雨停楓林

動漫舊番愛好者。
現在主萌快新(DC) ^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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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有意之舉

  • 新年快樂!這應該是甜+歡脫的全員向,希望能博大家一笑(*^__^*)

  • 《無聲之言》番外,不過可獨立來看。太崩壞了還是改個名字好www

  • 情節參考有

  • OOC慎入,還有請自行避雷(其實沒多少描寫且蠻好猜的

  

他壓下心中一絲的擔憂不停在人群裡巡視著,臉容依舊平靜。

雖然知道不會有事,但他到底在哪兒…?

在目光餘角掃到兩個身影後,他沉吟了一下便踏著穩健的腳步朝那方向走去。

 

“兩位晚上好。”

 

正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維裡的二人聞言轉過頭去,看見的就是來人嘴角上高深莫測的弧度。

無奈點了點頭,“晚上好。”

“什麼啊,是你啊黑羽。”

“居然識穿了,真讓我吃驚。”

黑羽快斗扶了扶正上半臉上戴著的面具,恢復了以往的聲線後半真半假的道。

 

此時此刻是鈴木集團正在舉辦的情人節假面舞會的場所。

也不用多解釋,所有受邀出席的賓客都要佩戴面具方可進場。

既然僅僅是單眼鏡片就能協助隱瞞身份的話,更別提只露出下半邊臉了,所以黑羽快斗的驚訝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正在默默等待更多同伴的兩人之一--- 白馬探深深一嘆,“即使沒有‘平成的福爾摩斯’的稱號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在這種正式的宴會中會主動上前跟同性搭卝訕的不是有利益關係就是熟人吧,排除掉前者之後是這種體格、會變聲的人選更是寥寥可數。”別有深意。

翹手站在他身旁的服部平次連連點頭,難得跟之前和自己不對盤的另一位偵探站在一線,“還有你的面具上的梅花圖案也是線索吧,就算不是你·的·新·一·也能推理出來啊。”陰陽怪氣。

 

…也許是出乎意料吧,關於某偵探和某怪盜在交往一事反應最大的並不是兩位百感交集的青梅,而是跟那對情侶走得很近的另兩名偵探。

一個是覺得一名難得志同道合的好偵探居然跟自己那個以作弄人為樂、視法紀為無物的同班同學走到一起簡直是難以置信。比他的懷錶會慢上十分之一秒更難以置信。

一個是覺得自己的友人居然被個專愛惡作劇的混蛋拐了去簡直是痛心疾首,同時也深深懷疑那兩人到底是要自戀到什麼程度才能選個樣貌跟自己有九成九相似的人當戀人。身為四個男生中唯一不會過分自我崇拜的人心實在是累啊。

而且,相約出來後被秀恩愛的次數真的是太多,屢次被晾在一旁的只能靜靜當火柴的兩人都表示實在不能忍。

不過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只能咬牙吞下不滿打打嘴仗就是了。

 

“哎失策失策,這不是因為是鈴木大小姐她們準備的嘛我也不好拒絕。不過的確是很簡單的判斷啊,看那一黑一白的膚色、一臉了無生趣就等著事件發生的氣場連我也能看穿是你們了不是麼。”

兩人嘴角抽搐,均有經驗地不去答話免得講多錯多。

“不過,新一能察覺到更多端倪就是了。”特驕傲特自豪的點點頭。

“…”

白馬探揉了揉挺直的鼻樑,心中暗念福爾摩斯的金句十遍以維持紳士的教養。

服部平次則在內心哀嚎。這叫人怎麼活啊啊啊-

眼見兩人快要崩潰,那個單獨就能放出十萬伏特、可是一旦組合起來就絕對會發放超過百萬伏特的主角之一這才大發善心說回正事,“說起來你們有見過新一嗎?”

“連你這狂卝熱份子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工藤在哪裡啊。”沒好氣。

“十分遺憾,這回我不得不認同服部君的話。”

“喂‘這回’是啥意思哈?!”

黑羽快斗無視掉身旁腔調怪異的‘交談’聲,暗暗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正當他打算尋找另外一名潛在的知情人士詢問時,頭頂倏地傳來的痛感把他拉回現實。

“笨快斗快醒過來啦別發呆了!”

這下不用什麼推理,就那嘗過無數遍的感覺他便知道隱藏在眼前這副面具後的身份是誰了。

“我說,妳就算穿上禮服果然還是成不了淑女啊,呆青子。”吃痛的摸著傷處。

“你說什麼?!”

“青子醬妳冷靜點,現在不是與黑羽君打鬧的時候啊。”

中森青子的身後傳來一道仿佛能撫慰人心的嗓音,熟練地調停了一場能預見的喧鬧。

黑羽快斗雙眼一亮,真是想到誰誰就出現了,“蘭小姐晚上好!妳該不會知道新一到哪裡去了?”

“大家晚上好,抱歉我們來遲了。”打過招呼後毛利蘭調皮一笑,“至於新一的話我剛才的確是跟他一起,不過現在我就不知道了。”

正當魔術師在困惑為什麼往常善解人意的女孩會突然露出一個稱得上是狡黠的笑意時,在場的另一位女生亦勾起了所差無幾的弧度,“啊你說工藤君啊,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呢,青子我們跟他才剛來到就失散了啊。”

他愣了愣,順著自家青梅下意識的視線望向突然顯得擁擠起來的一個區域後開始升起不安的預感,“等等難道說…不會吧?!”

見兩位女生都只是含笑不語,他連忙拋下四人向剛才瞧去的方向跑去。

 

辛苦鑽入那群男賓客的裡頭後,他終於看見被包圍在中心的人物。

修長的身卝軀。一頭垂到腰際的柔順直髮。隱約可見的澄淨雙目。

縱使沒有看見全貌亦能知道自己不認識這樣的女生,然而一切卻顯得那麼熟悉。

該死的熟悉。

更重要的是,他也看見了那面具上刻有的黑桃圖案。

…難怪要特意使人送自己面具。

他深深吸了口氣,隨即走上前去。

像是感應到什麼,對方轉過頭去與他對上視線,湛藍眼眸掠過一抹寬慰。

也許在其他情況下他會感到愉悅,但對目前而言顯然不適用。

他把人擁進懷裡,隔絕了某些在他看來相當刺眼的行為,“抱歉各位男士,這位佳人有伴了。相信你們不會強人所難吧?”

語畢,剛才還安安分分靠住自己的某人狠狠的捏了他腰上的肉一把,同時把頭更深的埋進他的頸窩裡擋住了表情。

他仿若未覺,仍然端著自己的撲克臉面對眾人。

男賓客們面面相覷,等了良久也沒有看見在意的對象作出任何反抗的行為後只能悻悻然散了。始終能受鈴木集團邀請的人還是擁有良好的修養的,而且看著這名男子的得體笑容他們莫名感到一股寒意,還是先走為妙。

 

在四周清空了後,黑羽快斗沒有放鬆手上的力度,只順著姿卝勢之便把唇貼到懷中人的耳畔低喃,“看來你這次栽得夠慘啊。”

輕輕一顫,“笨·蛋·,你倒是逃給我看啊這不可能好嗎!!!”低吼。

抬頭躲開了那熱暖的噴息後,面容略微扭曲的工藤新一憋屈地看向眼前人,自進會場以來終敢出言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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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今大約6小時前。

 

剛成功破解案件的工藤新一正舒服的安坐在自家的沙發上默默喝著烏龍茶,舉手投足間頗有那名歸國偵探的風範。

只要忽視他腦門上的十字架以及那乒乒乓乓的背景音的話,未嘗不是一幅恬靜而美好的畫面。

“黑羽快斗,你要是再繼續拆我房子的話後果自負。”反正好久沒有吃魚了。

“這樣不是挺好的嘛你可以直接搬來我家了。”感知到凌厲的視線後識趣的改變話題,“咳,誰叫新一你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準備工作只能由我來負責啦。”

“那種舞會到底有什麼好去的啊。”倒不如留下來看小說,“而且我早說了吧,我沒有那種符合你那美·學·的西服或是面具,你找也是白找。”

“沒找過誰知道呢。”我和有希子姐姐可是同類啊,親愛的小新~?“反正在我們出發之前也沒什麼做啊。”

名偵探輕歎,再也不管身後的混亂。在他默默考慮著自己是否該養點什麼住在水裡的寵物時,電話便響起了接收到短訊的提示鈴聲。

---園子發來的?

飛快瀏覽了內容之後,工藤新一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決定照著她的話做以免之後惹上更大的麻煩。

“快斗,我有點事先出門一下。”

“誒那麼突然?”從房門後探出頭來,“好吧但是---”

“啊啊,我知道。大概不會出去太久的,待會見。”

他把那句‘那一路走好~’的尾音關在門後,暗暗嘟囔還是隨便敷衍一下那位任性的大小姐然後回家好了。

反正晚上也得煩現在還是能安逸多一會得一會吧,就算目前在工藤宅裡的那個看也不是能安靜下來都一樣。

 

可惜,向來就沒什麼時間觀念屢次遲大到的某人這回也失約了。

雖說今次是被迫而已。

 

“園子妳這傢伙在搞什麼?!”

才剛踏進鈴木宅,工藤新一就突然被不知從哪裡竄出來魁卝梧保鏢抓住,然後被扔到了面積跟自家書房有得比的衣帽間裡頭。

“搞什麼的當然是在挑衣服啊,這樣都看不出來嗎?”鄙視。

“這個我也知道啊,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試圖掙脫開把自己束卝縛在椅子上的繩子但未果。

“關係可大了!”居高臨下的望向自己的幼馴染之一,“今晚的舞會主題可是‘情人節’啊,真先生又不在,我們這群人裡面會肯承認是情侶的不就只剩下你和黑羽君了麼?”

鈴木園子沒有留意到數步之遙外遠山和葉臉上露出的紅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作為主辦方的其中一員我可不能接受我們之中完全沒有人跟主題扯上關係!難得黑羽君肯收了你這個推理狂你就自告奮勇一下吧,反正我們所有女生都約好了一起打扮順便就捎上你了。”

“…其實青子覺得工藤君肯收了快斗這個笨蛋魔術師更讓人佩服啊。”

“才沒有,喜歡基德樣的人絕對比這個人好上一百倍!”

“別開玩笑了這是什麼鬼邏輯啊?!”推理出意圖後掙扎越發激卝烈,“蘭!連妳都跟她一起鬧!!!”

“抱歉,新一。”雙手合十,“就這麼一次吧?”

“該死的妳們就是故意看我笑話吧?!!”

眾人無視之。

 

其實工藤新一只是說對了一半。

準確來說,她們是故意要看他和黑羽快斗的笑話。

兩位相關的青梅是微微帶著懲罰的意味的,誰讓他們害她們傷心了。

其他人則是看戲的成分居多,或許也有各自的小心思吧。

但總的來說都是---你們放閃放得太肆無忌憚了,小小的報復也不為過吧?

嗯,所以秀恩愛什麼的還是要看清楚場合比較好。

 

“蘭桑,這個好像蠻適合你的啊。”

“是這樣嗎?這很漂亮啊,謝謝妳世良桑。不過真的不要緊嗎?要妳留下來陪我們選衣服。”

“啊,不要緊。反正我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我對工藤君的女裝很有興趣啊。”露出虎牙一笑。

“說起來要怎樣配搭才好呢?我就記得小時候新一的媽媽給他打扮成女孩的樣子,現在大概不適合吧?”

“喂別說多餘的話啊!”

“誒誒誒為什麼我不知道?蘭妳該告訴我啊!臭屁的樣子配上裙子、噗。”

“因為當時新一死活不讓我說出去啊,我也是意外看見的。”

“吶吶妳們說這件咋樣?我和平次之前看到其他人穿過,如果是工藤君的話效果應該還不錯吧。”

“什、哪裡效果不錯了?!”

“和葉醬,果然還是把服部君掛在嘴邊呢。”竊笑。

“園·子·醬·!”

“不過快斗好像很喜歡看腿部的樣子,應該來套開卝衩旗袍什麼的看青子不氣死他!”

“為啥?那樣的話不是更逞了黑羽君的意嗎?”

“才不呢,以快斗的性格才不肯讓其他人看見。”

“妳們別當我不存在啊!!”

“那麼選什麼顏色比較好?我覺得沉一點的顏色都可以。”

“唔那黑色吧…?”

“可是深藍色更配工藤君那雙眼睛吧?”

“哪件都不配好嗎!!”

“大家,我覺得這件比較好。”

“誒?”

“為什麼這樣說?”

“這是路西法給我的訊息啊。我猜大概是因為黑羽君會對這件更有想法吧。”意味深長。

“…果然還是沒變啊,小泉桑。”

“不過既然紅子醬都這樣說了,就這樣決定吧。畢竟是青子我們學校第一美人的意見啊。”

“是不錯沒錯,但是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嗎?是園子妳的錯覺吧。”

“那就這樣決定吧!接下來就是配搭的服飾了。”

“我說妳們倒是聽我說話啊!!!”

 

從頭到尾工藤新一的異議就是那片浮雲,只能眼睜睜看著眾女生選好服裝並打算幫他套上。

“喂喂妳們不是打算就這樣脫男生衣服吧?!”作為女生的矜持呢???

世良真純作為代表解答,“放心我們有分寸的,男女之別什麼的我們懂。不用害羞,不該看到的我們不會看到的。”

“誰害羞了?!還有這話從妳口中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好麼!!!”

“好了新一君你就認命吧。”雙手叉腰,“還有別想乘機逃走啊沒有用的。”

名偵探苦著臉。的確,空手道+合氣道+截拳道的組合就不用說了,加上擁有全國最厲害保鏢的千金小姐,還有聽聞能把掃帚神功使得出神入化的另類武道家以及懂得什麼赤色魔法的魔女,誰能跑得掉?

現在的女生都怎麼了,叫我們這些男的情以何堪?!

等等,若是快斗發現自己失蹤了---

“對對忘了說了,我們已經用你的電話發了訊息給黑羽君讓他自己先去場地了。你不用擔心他會以為你又被扯進什麼事件去了。”

…果然不愧是頭號粉絲,連偷東西的惡習也模仿了個徹底。

工藤新一一臉生無可戀,只能任由擺佈。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幸好宮野志保對這些宴會沒有興趣,否則自己的下場可能更慘烈。

 

好一會兒後。

“…呃,那個、很漂亮欸?”如果當時平次提及的‘工藤’真的是女的話自己絕對爭不過吧?

---冷靜,當作沒聽見就好。

“大概是基因的問題吧。有希子阿姨不是被稱為擁有‘天使的臉孔’嗎?”那時候在海灘的記憶好像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雖然說的確是這麼打算我還是有點不爽欸,明明我才是千金小姐怎麼還比不上這個推理狂?!”

---我忍。

“總覺得便宜笨快斗了。”

“啊啦,原來如此。難怪白色罪人會願意被光之魔人所降服。”意義不明。

---我再忍。

“新一,如果黑羽君對你圖謀不軌的話絕對要告訴我,我會替你做主的。”堅定。

---天,誰來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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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的童話定律,公主都是會被王子所救的。

來到這裡也不例外,受盡磨難的工藤‘公主’終於在接下來的另一場‘水深火熱’當中被‘她’的黑羽‘王子’拯救出來。

所以說,面容太出色有時候也是問題所在啊。

 

“果然是這麼一回事啊。”

聽過工藤新一粗略的抱怨後,黑羽快斗已經思維迅捷的估摸出整件事的前因。

---不爽歸不爽,某程度上得謝謝她們吧。

“別那麼風淡雲輕啊我可是忍得很辛苦才沒有出聲罵人、喂,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啊。”

與話里含義相反,他目光炯炯的打量著眼前人。

由藏藍色漸次轉變為白色的及膝連身裙,略顯纖瘦的腰間束上了淡藍色的緞帶。在衣領繫上的酒紅色蝴蝶結。沒有扣上的白色短袖棉質翻領外套。配套的白色長手套。白色的平底皮鞋。只要略略調整一下看起來就像…

當某人被那略帶侵卝略性的眼神盯得不自然地後退時,他才扣緊自家戀人再一次附到那微微發紅的耳旁慢條斯理地發言,“別再進一步考驗我的自制力了。”

懷中人頓時僵了僵,他裝作沒發現繼續壓沉嗓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傾吐,“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該讓那位白衣怪盜復出一下順道公開那個與他關係匪淺的美女助手而已。真遺憾,要是早知道的話就穿那身裝束來好了,好讓有些人能清楚明白什麼是不容覬卝覦的。”

儘管已經經過多番磨練,聽懂了某些深層意思的工藤新一還是不能自控的紅透了臉,慌忙抬手捂住那雙距離過近的唇使勁推開,“真、真敢說啊,到時候被人扔進監牢的話真是自作自受。”

順勢執起自己相當熟稔的手並在那背上印下一吻,“不要緊,能抓到我的只有你一個。那麼,難得的機會跟我跳一曲吧,迷人的‘小姐’?”

嘴上說著紳士的話,黑羽快斗壓在對方腰間的力度始終如一。

目前受制於人的受邀者只能低嘆。他還有得選擇麼?“…先說好,我不懂女步。”

“跟著我的步伐就好。”掛上基德式的微笑。

雖說是從未接觸過的舞步,得知個大概但放不開的工藤新一在黑羽快斗的帶領下總算是跳得不過不失,卻也無可避免地被吃了無數豆腐。不過,相比起之前的待遇這個勉強還能忍受,所以他也沒表示什麼。

 

“我說新一,你打算就這樣把事揭過去了?”

一曲跳畢,前怪盜就作出了這樣的疑問,灰藍雙眸隱隱抹過惡作劇的光芒。

總算是能放鬆下來的名偵探聽到這話後眼神微閃,心底劃過一絲了然,“你有主意?”

見對方躍躍欲試,心中暗笑的黑羽快斗不疾不徐的拖著自己的舞伴到某個他人不會為意的角落,然後輕啪手指。

待淺淺的煙幕散去以後,兩人的衣著打扮已經交換了去。

 “…你果然有女裝癖吧。”朝正在整理裙擺的某人射去一雙半月眼,神情半無奈半嘲諷。

“不,情況所需情況所需。”語氣卻聽不出任何不得已的意味,“不過我不比你差啊,萌吧?”眨了眨左眼。

工藤新一明智的不去答話,只抬手揉亂自己的頭髮。

確認無誤後,早已無聲達成某種共識的兩人勾起如出一轍的狐狸般笑意,舉步前往預定好的餐桌。

---好戲要上映了。

---It’s show time.

 

得悉女生們的小動作後,白馬探和服部平次都有點幸災樂禍。

說到底看那兩人吃癟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這次絕對不容錯過。

所以在那對情侶來到餐桌的時候,碰巧在場的兩位偵探都忍不住調侃一下。

“喲不賴啊工藤,你還蠻受歡迎的啊。”

“做護花使者的感覺還不錯吧,黑羽君。”

然而,沒有預想中的回嘴或是爆發。

話中的兩人都只是默默看著餐單不去理會。

敏感地察覺到竹馬異樣的毛利蘭略顯擔心的呼喚對方,“新一?”

““怎麼了,蘭?””

兩人同時擰過頭去,分毫不差的聲線語調、分毫不差的動作。

眾人一呆。

“…不。”

對此等展開最有經驗的中森青子捂臉,率先發出呻吟。

這絕對是故意的啊啊啊-

“我說呆青子,你最好別捂臉。”

“妝容花了的話就更不像淑女了。”

“請、請等一下,你們、…”

“我可不知道你有口吃的毛病啊,白馬。”

“你用不用我介紹醫生給你看看?”

“順便查查有沒有精神衰弱什麼的。”

“畢竟總是被人耍的團團轉啊。”

“去工藤你們別玩了,就算裝得多像你倆眼睛顏色根本不同好嗎!”

“還說是西部的名偵探呢,這世界可有一樣東西叫美瞳。”恨鐵不成鋼的搖頭。

“就算沒有帶在身邊這裡那麼暗又帶著面具你肯定你分得出來?我連你都快看不見了。”同樣恨鐵不成鋼的搖頭。

服部平次語塞。

“慘了慘了工藤君被快斗帶壞了啊。”

“其實,新一也有前科不一定是黑羽君的問題。”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知道就好快給青子停下來啦!”

“聽到了吧,快斗。”

“我是快斗?好吧,你說是就是。”

警部的女兒鼓起腮幫狠狠叉向拌菜不說話了。

“…你們怎麼了?”

去過衛生間後回來的遠山和葉莫名其妙的看著愁眉苦臉的友人們。

“來得正好妳過來一下。”招手。

“我們有個錄音想讓妳聽聽。”

“喂工藤!你最好不是指我在想的那個!!”

““你是在叫誰啊?””

“不過你經常‘工藤工藤’的喊,該不會是迷上我了吧?”湊上前。

“那麼你喜歡女裝的我還是男裝的我?”也湊上前。

““等、工藤(君)!!””

“那個,你們適可而止吧。”

對那對關西青梅竹馬感到不忍的毛利蘭走到兩個男生背後伸手把他們按回座位坐好,誰知兩人突然站起來同時在左右兩邊輕聲出口,“對不起,蘭姐姐。”

她頓時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一臉糾結。

“我說我只是剛走開去主持一下節目你們搞什麼了?好玩的事情要算上我啊。”

“才不好玩啊!”被耍得想要撞墻的眾人異口同聲的低喊。

“啊我還沒有跟妳說過吧?”拍上了鈴木園子的肩膀,“我最近拿到了怪盜基德的近身照。”

“不過真可惜,被人看到之後被撕了個粉碎。”拍上另一邊聊表安慰。

“什·麼·?!”跳腳,“我基德樣的照片誰敢撕!!!”

“就算她剛好不在我也不能說啊。”

“說出來會傷感情啊,畢竟妳們那麼熟。”

“嗯?我知道了絕對是世良那傢伙吧,自從‘赤面人魚’那次起她就恨上了我的基德樣!啊啊啊我的照片啊啊啊我要找她算賬!!!”

---真能瞎掰啊。

眾人對於這招借刀殺人十分無語,對於某個完全察覺不到異樣就氣沖沖走了去的腦殘粉絲就更無語。

見打擊目標只剩下不在場又不能隨便惹的小泉紅子,報仇報得相當愉快的某對情侶決定見好就收。

聽到新的一曲響起前奏,黑羽快斗輕輕用肩頭撞了撞自家戀人,“有興趣跳嗎?”

工藤新一聽了聽樂曲的性質後,想了想便點頭應允,“可以啊。”現在可是男裝打扮沒什麼不行的吧。

他微微彎下腰,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攤平伸到身旁人面前,“那麼,我能邀請你陪我跳這一曲嗎?”

突然如此正式地受邀的對象一愣,瞄到對方略略發紅的耳尖後溫和的笑了開來搭上手掌,“我的榮幸。”

兩人補上最後一刀,無視身後那群眼睛嚴重受創的同伴翩翩然踏入舞池。

 

不過這回技驚四座。

 

工藤新一本就在夏威夷接受過自家老媽有關跳各種交際舞的嚴格特訓,作為男方的話舞技自然不差。至於黑羽快斗身為變裝達人對穿著女裝行動早就駕輕就熟,反應迅速之餘身體的柔卝韌度也不錯,跳女步自然不在話下。

而且,兩人的默契早已刻進心裡,一下輕點、一下輕抬就能得悉對方的意圖,前進、後退、轉身等等的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

沒有專業的技巧,可是那簡單的步伐就很好的帶出了作為‘舞中之后’---華爾茲莊重典雅並雍容華貴的風格,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可是兩人都沒有留意周遭的評價只專注在舞步上,靜靜享受著跟對方共舞的滿足感。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流入耳中,他們才有點如夢初醒的感覺。

在群眾熱烈的鼓掌聲中,名偵探微紅了臉,對上了魔術師那雙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兩人同時輕笑出聲。

 

回到剛才的混亂現場之後,餓了半天的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連忙點了餐,免得在舞會結束之前還沒有東西下肚。

“我不知道你跳舞跳得那麼棒啊,新一。”

毛利蘭感觸良深的朝自家竹馬說道。在那舞結束以後他們就能搞清楚兩人的身份了。

“還好吧。”大大方方的應話,反正已經被看穿了吧。

“新一你不用謙虛了啊,”勾上身旁人的脖子,“有機會我們來跳探戈看看。”

“我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你行麼?”質疑。

“別低估我啊。”

“…那啥,我不阻止工藤你們不過最好不要在我們能看見的地方哈。”弱弱出口。

連華爾茲都那樣了,探戈的話他們的眼睛還能要嗎?!

“不過黑羽君真厲害耶,連女步都懂。”

“他就懂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而已!”

“這就是所謂的‘魔術師的基本’對吧。”意有所指。

“相信我,這是我認識你以來最正確的見解。”

 

在一臉忿忿的鈴木園子、略顯狼狽的世良真純和不知是否得到提示逃過報復的小泉紅子先後回到餐桌後,眾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度過了餘下的時光。

在臨散場之際,黑羽快斗悄悄向工藤新一比了比眼神,大概明白對方意思的名偵探無奈一歎,向其中一名女友人走去。

同時間,前怪盜擺出一臉苦惱的模樣,“哎真麻煩,穿著這身衣服回家絕對會冷病的吧。”

眾人絕倒。你也會怕冷病???

“所以,還是這樣好了。”輕啪手指。

四周頓時漫上一層煙幕。

“遠山,之後就交給妳了。”

“誒?”

正當遠山和葉還未對此話反應過來,她就被眼前漸趨清晰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黑·羽·!你搞啥快給我換回來!!!”

“你想想看男生裡面就你身體最好了啊,反正我們身高一樣剛好不是麼?”

“完全不是這個問題吧!!!”

在兩人吵鬧的期間,白馬探鬆了一口氣,萬分慶幸今次的受害者不是他。

工藤新一則繼續向臉頰莫名染上紅霞的合氣道高手諄諄善誘,“難得的機會有勇氣點吧,相信我你不會後悔說出口的。”

他輕輕的推了她背後一把,讓她直栽進衣著較之前暴露的服部平次懷裡。互相接觸到裸卝露在外的溫熱皮膚後,關西二人組都紅透了臉。

還嫌不夠似的,黑羽快斗也故意添了一把火,“服部我們就幫你幫到這裡了,放心我們這些無關人等會自動退場的!”

在所有人臉帶笑意的留下讓那青梅竹馬獨處的空間後,始作俑者向和自己結伴離去的自家戀人露出了狡詐的微笑。對方翻了個白眼,但也默默舉起了拇指。

兩人的思維還是一如既往的同步。

 

這可是為你好啊,服部。不用太感謝我們。

順便,讓我們之中增添多一對情侶而已。真的是順便。

這下不會再被人針對了吧?

 

在黑羽快斗插進車匙發動汽車後,工藤新一把兩人的面具拋到後座,臉上露出倦意,“真難得坐副駕駛座。”

“這不是因為你經常不讓我駕嘛。”瞄了瞄身旁人後柔和一笑,“而且折卝騰了那麼久你也累了吧。”

“啊啊,我可沒有某個惡作劇專家那麼精卝力卝旺卝盛。”尤其是經歷過午間發生的事之後。

“那裡那裡。不過你那些念頭也不遑多讓啊。”

“那裡那裡,可及不上你萬分之一。說起來,你剛才應該留下了備用常服吧?”

“明察秋毫。我可不能讓和葉小姐難做啊。”

“果然還是個裝模作樣又多鬼主意的魔術師。”

“別這麼說嘛,我知道你就是愛我這一點。”

“這事我知道麼?”挑眉,“好吧,我知道。”

臉一紅,“…你現在也能面不改色的說這種程度的話了啊。”總感覺有點微妙的失望。

“沒辦法,耳濡目染。”清咳了聲,“那麼,你特意走這條路幹什麼?別跟我說你迷路了。”

“哎這不是因為顧著跟新一談話的緣故嘛。”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既然如此順便去買點食材吧,要不然明天你又把咖啡當早餐了。”

“拜某人所賜我家冰箱不早就塞滿那些巧克力冰淇淋、布丁什麼了嗎哪有位置?而且把甜點當三餐吃的人好像沒有資格說我啊。”

“我可是有好好吃完正餐才吃甜點,跟你不一樣。”

輕哼,“這才是問題吧,你最好小心血糖指數。”

“不用擔心啊不是有你在嘛?”

 

伴隨著車廂內不曾遏止的鬥嘴聲,銀白色的跑車繼續在那條預想以外的道路上向前駛去。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只要兩人能相伴一直走下去的話大概就沒有問題了吧。

所求不多,就是這樣簡單而平凡的幸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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