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楓林

動漫舊番愛好者。
現在主萌快新(DC) ^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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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純屬意外 上

  • 又爆字數了啊啊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能那麼嘮叨【。先放一半吧(大概)後續繼續努力 (ง •̀_•́)ง
  • @初羽浅时 @黑羽子文 收好一半希望不會嫌棄渣文筆…
  • 學生快斗(17)x 老師新一(22)
  • OOC,慎入


那只是一場理應平凡的際遇,卻沒想到會對兩人影響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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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得悉消息的時候,黑羽快斗對這件事並沒有太上心。

畢竟新先生上任什麼的也不是特別奇怪的事,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將能領教到‘江古田高中有史以來最帥最厲害的魔術師’本事的人而已。

構思好如何‘歡迎’這位新人後,他暗暗磨拳擦掌,就等著適當的時機大幹一場。

 

這天又是典型的日常開始。

但這‘日常’對某人所在的班級來說卻是極度不尋常。

從早會到現在居然都沒有出現任何特別狀況,這反倒讓所有學生的精神都異常地緊繃起來。往往這就暗示著之後將會發生的‘事故’並不是小打小鬧打擾上課的程度,而是能晉升為災難的級別。

要他們說的話,他們寧可不要這種平凡。

正當課室裡面的壓抑感達到前所未有的高點之時,課室門緩緩滑了開來,沉浸在不安的眾人隨即紛紛抬眼看向來人。這位素未謀面的先生反手帶上門繼續向前踏進,可是未等他們從正面看清他的樣貌,變故突生。

本來寂靜無聲的空間突然從哪裡發出嘶嘶聲響,一股白霧倏地籠罩了整個班房,令人預料不及的展開讓有些學生忍不住驚呼。

然而這對來者並沒造成任何驚嚇,只是快步走向窗戶移開安全鎖作為應變措施。在他使力向外推的同時,某些東西順著觸碰的表面流過手指,冰涼滑膩的觸感讓他馬上縮手,只微微沾上了指尖的部分。

 

“哇啊啊啊!!!!”

“別跟我說那是、?!!”

“先、先生!”

 

在室內的煙霧消散了些後,一眾小輩都面色發白的瞪著窗戶上猩紅的‘歡迎’字樣,有些承受力較強(或是習慣已久)的同學不禁擔心起距離那驚駭場面最近的受害者。

但是沒有他們預想中的大吼大罵或是勃然大怒,這位導師只是微微磨蹭著手指,不發一語。

正當大家在想這新人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見對方把手指放到鼻下輕嗅,讓黑羽快斗也不由得怔了一怔。

 

這是什麼情況…?

 

“…整體來說忽略了一點了。”

眾人還未理解言下之意,那把有點耳熟只是更沉穩幾分的嗓音主人轉過身去面向他們,把話延伸下去,“人體的血液有百分之四十五是血球,百分之五十五是血漿,而當中百分之八是蛋白質。這些成分都會影響正常血液的黏稠度,而這樣本有點過稀了,不過顏色和氣味倒是可以接受。”

“…”

“至於那白煙的話,根據我的估計應該是二氧化錳和氧化氫---也就是雙氧水---混合而產生的效果吧。二氧化錳作為催化劑,可以讓雙氧水自然分解的過程加快,製造出大量水蒸氣和氧氣。因為兩種氣體對人體都沒有害,所以這是最安全而又效果卓越的方法。”

“…”繼續詭異的沉默。

“雖說以實驗形式作為第一節課的開首本不是我的打算,不過都發生了也就這樣吧。”

這下黑羽快斗徹底啞然了。你倒是給我正常一點的反應啊啊啊這樣未免太沒有成就感了吧。

其他學生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都不作一聲的看著被惡作劇了一番卻仍能淡然處之的某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適當的位置,然後把讓人無法忽視的強烈視線投到那個始作俑者身上。

“訓導主任早已提醒過我了,你應該就是黑羽快斗くん吧?謝謝你的示範,在高二的課程裡我們的確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知識。”

“呃…”

“那麼在正式開課之前,我還是先作自我介紹吧。”

在講台上卓然而立的人推了推寬大的黑框眼鏡,清冽自信的聲線透過仍顯渾濁的空氣傳到2年B組眾人耳中。

“我是工藤新一,你們今年的化學教師。請多指教。”

 

【工藤新一,二十二歲,在五歲時移民美國,上周才抵達日本。具體學歷並不清楚,但似乎是大學教授們公認的尖子。父親是炙手可熱的推理小說家,母親則是前著名女演員。本人似乎受父親影響對推理相當著迷,偶爾會幫助當地警方破案…】

 

“沒想到才大我幾歲啊,而且家世還不錯嘛。”

黑羽快斗閱讀著利用手機花了兩整課搜索後概括出來的資訊,不得不讚同這份個人檔案相當漂亮。雖說情報不是太多,但他對在如此短時間內查到這個地步已經相當滿意,畢竟是在國外還有是名人父母的孩子嘛。

但是無論身世多好,那性格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拜託,就算是非一般的老師也不能這樣的吧。

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魔術居然被人引用科學的知識徹頭徹尾的品評了一番,還被不輕不重地噎了一下,他就有點不爽。

聽著身後的同學熱烈地討論那先生學識多麼淵博行徑多麼讓人崇拜,他的心情就更壞了。居然對一個見面才不夠兩小時、面部輪廓和聲音都跟自己的那麼相似的人給出那麼高的評價,自己的魔術都沒能得到獲得這種待遇,正常人也會不服氣吧。

這下梁子結下了,你等著吧,讓人意外的工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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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久違的日本,工藤新一百感交集。

比起美國豪放熱情的氛圍,性格內斂的他還是比較喜歡屬性相合一點的日本。

當然他得承認,一旦自己得意忘形起來也是相當狂妄的,不過隨著年齡增長這一面也漸漸壓了下來。

然而,就目的而言他其實非常不想前來。

在心裡第N次抱怨著總愛給自己找事的自家老媽後,他沒轍的歎了一口氣,默默拉著行李踏出機場。

不過既然回來了,他打算在開始悲催沉悶的高中任職生涯之前好好享受一番,決定先去一下位於米花的工藤宅附近的書店挑幾本日文推理小說買回來看,其他的事遲些再算。

所幸,工藤新一的閱覽速度十分快,才不至於過分沉迷在書本的世界裡剛好準時在江古田高中露面。

在跟見到他後神色有點古怪的校工說明情況過後,他就被帶到三樓的校長室,與母親的舊友寒暄了一番便前往會議室和訓導主任碰面了解學校的運作以及工作細節。

可是他沒想到,對方甫一見到他就睜大雙眸,儼然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

 

“你、你是工藤新一さん?”

“呃,是的。您是栗本さん吧?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啊請、請多指教。”

正當工藤新一在疑惑為什麼對方額上隱隱見汗,就聽見前輩以小心翼翼的語氣作出詢問,“你跟我校的黑羽快斗くん有親屬關係嗎?”

天啊,不是吧校長您沒有那麼不靠譜吧居然選個潛在的麻煩份子任職是嫌現在還不夠混亂嗎?!!

“誒?不,我不認識這個人。”

“真、真的?”

“是。”

為什麼會為了這種事說謊啊,工藤新一在心底默默吐槽。

心路歷程仿如乘了過山車的訓導主任相當明顯地舒了一口氣,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反應有點過度了,因為工藤先生你跟黑羽くん長得很像。”

挑挑了眉,“真的只是這樣嗎?有什麼事栗本さん不妨直說。”

“唉,不用我多說了你很快也會知道的了。”擺擺手。

這下工藤新一可是被徹底挑起興趣了,能讓全學校裡最令學生聞風喪膽的訓導主任露出痛定思痛的表情看來那位黑羽快斗くん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啊,“這麼說我是有機會教導他那班吧?”

“對,2年B組。讓我提醒你,在上那班的課時千萬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啊。”

“我知道了。”

藏在眼鏡後湛藍雙眸閃過一抹光芒。看來這回老師和學生的戲碼平凡不起來啊。

 

果然,這種展開真是讓人相當意外。

工藤新一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在鬧劇平定後條理分明的述說著這年度將會提及的主題,眼神不著痕跡地瞟向正垂著目、沒有如他預料般再惹事的‘弟弟’。

要不是自家爸媽那經常讓他起滿雞皮疙瘩親昵勁他也覺得自己是該認一認這位親屬了。

不過從性格上來說未免也差太遠了吧。

回想到剛才的情景,看著對方由愕然轉為忿忿的表情讓他有種莫名的勝利感。

一般來說的話一名新老師的確會因此受驚吧,不過可惜對象是他。協助破案的次數多了他對突發事故或是血液的存在也沒感到太大困擾。

只是,並不是說他沒有把這‘小事’放在眼內。

也許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當時走向窗戶的另一個原因是發現了門口附近設置了個小機關。為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煩,在煙霧升起的一刻他就馬上遠離那個可疑的地點,可是沒有想到窗戶也被下了手腳。

能夠揣摩到正常人各種應對的心理然後提前做出適當的預備工作,看來訓導主任會如此忌憚他也不是毫無道理。

本來認為是無趣的工作好像有點意思了。

那麼,就讓自己拭目以待你還能使出什麼把戲吧,黑羽く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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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江古田高中裡的惡作劇能手魔術師跟專業拆臺員新導師槓上了的消息在學校裡不脛而走。

對此情報全校上下喜憂參半。喜的是某人應該會把精力投放在重點對象上他們不用終日提心吊膽,憂的是恐怕這樣下去會搞出更大動靜來,被無辜牽涉其中的2年B組同學們更是擔心自己會落下化學課的學習進度。

不過顯然他們是過於擔心了。雖然間中某先生的確被狠狠耍了一把,但是教學進度並沒有被拖慢下來,可以的話他甚至巧妙地引用那些突發事件作為輔助教材。

既然不構成重大影響,能力不足的他們表示自己還是乖乖聽聽書、看看戲就好。

那邊廂學生已經全然放棄抵抗接受命運,這邊廂教師們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不企圖摻和進去。

當中,心裡特別苦的訓導主任默默抹了一把辛酸的淚,暗罵自己為什麼不相信第一直覺。雖說有些微不同但結果還不是差不了多少吧果然那張臉不好惹啊啊啊-

於是,在看見那一頭亂毛的擁有者掛著較以往奇詭的笑意往自己的目的地前進時,他很自然而然調轉腳步,暗暗想著是時候要巡邏一下學校了…

 

不得不說黑羽快斗還是頗有本事的,除了突然‘忙’了起來的訓導主任外一整個教員室裡不知道見過多少世面的長輩一目睹這位稀客進來都不約而同的掉頭走,霎時間清靜得可以。

人類趨吉避凶的本性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然而這其中不包括那位‘引狼入室’的年輕導師。

 

“工藤先·生·,我想公報私仇不是良師所為吧?”

工藤新一輕抬眉毛,轉過頭去望向被釘上‘麻煩學生出沒注意’標籤的某人,“的確不是。那又怎麼了,黑羽くん?”

黑羽快斗撇撇嘴。還裝什麼裝,之前不知是誰記恨著被鴿子弄得一身都是羽毛,結果在之後分辨成分的實驗課裡給自己‘隨機’分配了一管氨水報復回來。那股氣味對他來說簡直是記憶猶新,差點以為自己的鼻子救不回來了。

“既然是那樣的話,這明明是滿分的答卷為什麼會扣了分?”

接過試卷翻看,“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那請你解釋一下,比如為什麼這道題錯了?”

“首先,理科的答案越簡潔準確越好,‘有如浩瀚大海般包容一切的藍色’這類裝模作樣的比喻並不需要。”

因為照你那死板得可以的性子絕對會把我字小又冗長得能當作論文的答案一字不落的看完,批改完大概得滴眼藥水或是直接換眼鏡了…這個理由誰會告訴你啊,“那只是先生你不懂得欣賞文字的藝術---”

“其次,若要更確切來說的話硫酸銅溶液是天藍色,所以你的答案並不正確。”

“不也是藍色嘛,不用那麼吹毛求疵吧。”

“這點恕我不能認同,天空和海洋的藍色是因為光的散射和反射,不可以混為一談。”

“...我一早就想問的了,先生不是應該專·攻·化學的嗎?”

“不好意思,我是生化理全才所以不能佯裝沒看見。”

…作為老師你這麼囂張真的沒問題?

黑羽快斗咬牙。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他成功讓這人吃癟到最後還是被他在某些方面扳回一城,互相壓得死死的毫不退讓。

見問題學生無從辯駁,化學老師露出氣人的笑意繼續插刀,“不用擔心,你閱歷還淺有什麼不清楚甚至不懂的話就來問先生好了,不是化學相關也可以。”

…不就是年長幾歲學歷高點吧在得意什麼啊啊啊還有以我的智商肯認真起來的話絕對比你厲害好嗎!!!

可憐在那毒舌下節節敗退的高中生不禁陰暗的想,自己絕對要發明一種能讓人倒退回小一的藥看你還能怎樣狂。

想到自己可以彎腰拍拍不及自己腰部的頭頂,詢問對方背好了乘數表沒有哥哥可以教你啊---

---然後那小學生緩緩抬起頭,眼鏡反著光面無表情的笑了笑,一副準備放大招的架勢…

他渾身一抖,這場景也忒駭人了還是算了吧。

被自己清奇的腦回路囧了一把的某人清了清嗓,臉色如常的回嘴,“那我先謝謝先生了,不過到時候不要嫌我問題太多啊。”

“當然。”

雖然工藤新一莫名有種自己挖了坑跳下去的感覺,但是直到眼前人離去也沒有洩露出半分懊惱的情緒。

他們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互相知道對方一肚子壞水全都是套路但是自己總是不肯退縮,非要打亂對方的計劃不可。

一個設局一個破局,你來我往鬥智鬥勇的感覺其實也不太壞。

他搖了搖頭,重新專注在還未完成的事情上,同時把那一絲微不可察的亢奮感徹底丟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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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知道,雖說自己在老師眼中是很頭疼的存在,但是在學生中人氣還是挺高的。

所以會招來妒意也不奇怪。

他平靜的跟眼前三個看起來就像小混混的同級同學對視,對他們手中握著的棒球棍視若無睹,“你們有什麼事嗎?我要趕著回家有話快說吧。”今天好像是輪到雞蛋布丁?可是突然想吃巧克力蛋糕欸,可能是值日完的緣故吧…

“真夠跩啊,黑羽快斗。別以為頭腦好一點點懂得少許魔術就有什麼了不起啊。”

某人暗暗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找出第二個這樣的高中生給我看啊,“所以你想說什麼呢?要是是關於桑野さん的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她只是對我的魔術感興趣並不是那方面的念頭。”

被說中心事的領頭人臉一紅,眼神隨即兇狠起來,“與、與她無關!我們早就看不過眼你在炫耀自己的能力,練練手順道教訓你一下不是正好嗎?”

“你這是惱羞成怒?”輕笑。

“閉、閉嘴!一個小白臉憑什麼那麼囂張?!你那老頭那麼有名該不會是因為這副模樣的緣故吧?”

兩個跟班都在竊笑,而黑羽快斗的眼色則是冷了下來。

不知道觸到逆鱗的某人還以為自己抓到什麼痛腳繼續大肆嘲弄,“什麼世界級魔術師?最後還不是被燒死了那技術真是誇大得可以---”

“你·有·種·再·說·多·一·遍。”

以往明亮自信的嗓音此刻低沉得直令人心裡打鼓,三位小混混這才後知後覺的止住了話,眼前人那抹似是而非的笑意更是讓他們遍體生寒。

什麼回事?這種冷冽無情的壓抑氛圍…

有種由心而發的懼意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們花費著全副心神按下身體的顫意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了麼?”緩緩走近,“繼續啊我聽著呢。”

剛才還相當強勢的三人此刻只想後退,顯得異常狼狽。

“說我就算了就你們這樣子也想批評我老爸?未免太癡人說夢了吧,你們沒有大放厥詞的資格。”

身型略顯纖弱的少年傲睨自若的氣場毫不費力的輾壓著比他長得高大的同輩,口中吐出的話也不留情面,“自己不行就別怪罪其他人比你們出色,成績不好是不受女生歡迎也是,全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

“你!!!”

聽到如此狂妄刺耳的評價,領頭人當場紅了眼朝對方揮舞手中的木棍,卻被輕巧的避了開來。

“哦,看來運動神經也不太理想的樣子啊。”

“可惡---!!”

他向兩個跟班比了比手勢,摩拳擦掌準備來場三打一的打架。他就不信在這個情況下這小子能毫髮無傷。

 

“你們在做什麼?”

 

當一把跟那被包圍在中心的人物相當相似的聲線傳到眾人耳畔時,舉著棍子的三人都不禁頓住了動作,神情依然從容不迫的攻擊對象則是微微卸掉防禦的姿態。

“嘖,你等著瞧!”

 

工藤新一靠近差點成為案發現場的地點途中,就聽到這一句的餘韻。

他瞄了瞄被獨留在原地的某人,默默開啟吐槽模式。還等著瞧什麼,不如關心一下即將大禍臨頭的自己更好。

幸好自己只為了處理完所有工作沒有特別留意時間,要不然也阻止不了這事。

站定後,他只是靜靜望向眼前人,沒有說話。

黑羽快斗坦然的跟對方對視,自覺地解釋起前因後果來,“哎被工藤先生看到了啊。沒辦法身為江古田高中的第一帥氣的男神敵人就是多,我也是夠辛苦的啊。”

年輕導師審視著自己學生的表情,最終在心裡輕嘆,相當平靜的出言,“別笑了,很假。”

“…誒?”始料不及。

“雖說平常也好不了多少,但是現在更假。”

不管自己的言辭對對方帶來多大衝擊,他繼續說了下去,“本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但是你果然很麻煩啊。無論是逗人開心也好惡作劇也好,在享受表演魔術的同時也是在宣洩自己的情緒吧?想要使用這種方式獲得其他人的注意,然而卻因為什麼理由展示出來的言行舉止都是浮於表面不達本心。什麼都藏在心裡不累嗎?”

表面上陽光開朗,藉此隱藏了自己骨子裡的孤寂疏離。他以為他是誰啊這可騙不過他。

 

黑羽快斗渾身一震,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敏銳。

天生賦予的高智商讓他從小開始察覺到自己跟其他小朋友有點不一樣。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很糟,所以他學會觀察別人的情緒以免自己做了什麼與眾不同的事而被排除在外。

早年失去了最敬愛最想要超越的老爸一事更是為自己的成長經歷中增添了特殊的一筆,讓他更加渴求有人陪伴身邊以消弭那股空虛之餘,也明白‘失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因為害怕寂寞、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想要身處人群的中心,同時也習慣把所有心思壓在心底。反正他也沒有再奢求什麼,沒有得就沒有失。

魔術是一個很好的平台,能調動氣氛讓四周熱鬧起來,也能好好練習和應用老爸所教的撲克臉。什麼情緒都能藏在那副面具下就不必擔心有人察覺自己的傲氣和淡漠,保持著一層誰都看不見的隔膜。

但是,現在居然被一個認識才不到半年的人看穿了…

 

工藤新一自然不知道身旁人那雜亂的思緒,頓了一頓就接著說了下去,“你啊…裝作滿不在乎什麼都解決不了吧,敏感又不是什麼壞事。不說出來誰會懂啊。”

可是,我覺得你已經很懂了啊,就算只是大概都…。

莫名飄過這個念頭的黑羽快斗稍稍收斂心神,斜睨著像是重新認識了的對方,“真意外啊先生居然有那麼感性的一面。”

“笨、笨蛋,誰感性啊這是在開導學生,怎麼樣老師的話很醍醐灌頂吧?”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暫職輔導員的某人順著衝動抬手揉了揉那頭意外地柔軟的亂髮,主人馬上抓過在頭頂作亂的手試圖阻止,“喂喂我可不是孩子啊。”

“未成年的都是孩子。”無所謂的放下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看著吧,總會出現的,一個肯讓你願意完全敞開心扉的人。但是在這之前,先試試向同學往前踏一步吧,還是個高中小鬼就該享受校園生活用不著老戴上撲克臉吧。”

“…啊啊。”

雖然只是單音節的回應,但工藤新一似乎已經感到滿意,正施施然準備離開卻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去,“對了,那三個人別教訓得太過火了,否則被我抓到什麼把柄的話我還是會往上報告的。”

這番意味深長的話的傳達目標眨了眨眼,一臉無辜,“什麼教訓啊。”

化學老師毫不客氣的送上一雙半月眼,“總之你聽到我的話了,就這樣。”

黑羽快斗看著對方被夕陽渡上一層金光的背影漸漸遠去,感受著似乎還在頭上殘留下來的微溫和力度。緩緩地,他露出了真誠的笑意。

 

至於那三個作死的同學並不知道,他們欠了某年輕導師一聲感謝,不然這事就不會是在在意的人面前丟丟臉、做什麼事都能倒倒霉那麼輕易了結的了。


TBC


嘛我就是喜歡看小說喜歡寫字的理科生一枚,所以文筆什麼的真的是浮雲(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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