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楓林

動漫舊番愛好者。
現在主萌快新(DC) ^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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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純屬意外 中

前文: 

  • 咳,下一次絕對會把這篇更完
  • 快斗學生(17) x 新一老師(22)
  • OOC,慎入

2年B組的同學們發現,他們班的頑劣份子今天好像有點不同了。與他們的相處模式倒是跟平常無異,但是感覺上隱隱有點轉變。明明五官仍是那樣,整個面部線條卻好像比平常稍微柔和了些許的樣子。

其實也不能說出有什麼分別,而且更令人在意、能較具體地指出來的奇特之處也不是沒有。

今天的化學課居然沒有絲毫變故,課堂順暢得反倒令人感到相當不自然。

就算如此,黑羽快斗也不是在打瞌睡,似乎還相當專心的盯著前方聽課。

在下課的鈴聲響起後,他也跟著工藤先生的腳步離開了課室。

這是新的耍人招數嗎…?

對此某些在抽屜裡悄悄塞了爆米花的男學生只是聳聳背,不厚道的想反正動作片也看膩了現在即將轉成劇情片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嘛。

 

另一邊廂,在教員室門口再次接收到訓導主任臨走前那怨念的眼神後工藤新一只想扶額。

“…你比我想像中更纏人啊。”無奈。

“早上不就說了嘛,我這不是安安分分上完課嗎所以先生不可以言而無信啊。”

“我記得由此至終我都沒答應過。”

“可是之前先生你自己明明也說了啊,‘有什麼不清楚甚至不懂的話就來問先生好了’什麼的。”

黑羽快斗一臉委屈,灰藍雙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算計。

經過昨天的事後總感覺有種模糊的念頭尚未成型,所以他決定這次徹底放任自己隨心而行。

直覺告訴他,不這樣做的話他會後悔的。

…果然是挖了坑了,“咳,這性質跟補課可不一樣。”

“教師可是有責任輔助學生啊,工藤先生。”語重心長的說道,“難得有一個那麼好學的學生希望能利用閑餘的空檔學習更多知識你不是應該也貢獻一下自己的時間為社會的未來棟樑出一分力---”

“停,”舉起手制止,“貌似我才是導師吧不用你來教育我,黑羽くん。另外我就直說了,就你的成績還有那些魔術來看你真的需要我來教你嗎?”

“當然,先生你學歷高過我啊。” 義正辭嚴。

成,這鍋他背了。

化學老師壓下心中的無力感,之前依仗這個身份佔盡上風現在終於嘗到苦果了,“若是你要堅持的話我當然也要盡·責·了。那你打算怎樣?”

計劃得逞的某人斂去得意的神色,狀似無意的提議,“今天放學後我有空,來我家也可以哦,反正家裡也沒人。”

這是自己一個人住的意思嗎…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但是並不打算全部按著對方的步伐走,“就在學校裡面吧,我有化學實驗室的鑰匙。時間方面倒是沒有問題。”

黑羽快斗略感失望,然而這個發展也算不錯還是逐步來吧,他從來都不缺耐心。

 

於是,這對師生莫名其妙的課後補課活動就這樣開始了。

 

雖然說是補課,兩人的對決意識卻沒有減弱的趨勢,所謂教導其實也就是鬥嘴,內容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包羅萬有,遠遠超過高中甚至大學的程度。本來年齡也沒有差太多且同是出類拔萃的兩名尖子很快就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之感,距離頓時拉近了不少。偶爾發現工藤新一對暗號感興趣後,黑羽快斗更是習慣每次捎帶上一兩道自創謎題挑戰對方,反正他也對此樂在其中。

這變化也不經意地在堂上表現出來,啃爆米花啃得歡快的學生甚至有種這戲已不盡是劇情片的奇怪錯覺。

這意外建立起來的關係的下一個轉捩點發生在之後的某次‘補課’途中。

 

在黑羽快斗拉開化學實驗室的門時,他還在瞪著手中的卡片想要把暗號的難度加深。

“喔,來了。”

聽著越發熟悉的語調,正當他抬眼想要打招呼,卻直直對上眼前人那雙湛藍的眼眸。

沒有鏡片的阻隔。

他嘴巴有點發乾,說不出話來。

工藤新一沒有留意到對方的異樣,很快就錯開視線重新低下頭來繼續自己的工作。

“先、先生今天很忙?”

某人腦海有點混亂,說著平常不會特別指出的明顯事實。

“啊啊,剛剛讓高三的班做模擬卷了想要快點改完讓他們複習。”漫不經心的應道。

“話說回來先生你是戴了隱形眼鏡嗎?”仍然恍神中。

“不,本來我就沒有近視,只是戴累了。”

化學老師很快就理解那詢問下的潛台詞,所以答話就如他先前所說般直擊要點,並停下筆揉了揉挺直的鼻樑,像是在證實自己所言。

“那麼那副眼鏡是…?”

“我媽建議的。”

引用提議者所講,原因是‘小新這麼招蜂引蝶的臉還是掩飾一下比較好哦❤’這樣的事。他對此不置可否,只是一想到要對著那班處於叛逆期的小鬼頭和踏進青春期的女學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的確還是打扮得老成一點比較好。

所以他就隨便拿了自家老爸的眼鏡換了平光鏡來用了,又省時間又擋了半邊臉方便得很。

然而,本人的氣質使然這點偽裝還是蓋不住某種鋒芒,要不然也吸引不了那誰的注意了。

此刻工藤新一總算是發覺到對方不似尋常的表現,忍不住再次抬頭投去探究的目光。

猝不及防再次與那雙眼瞳對視之後,隱隱明白那建議的背後含義的黑羽快斗稍稍回過神來,勉力維持鎮定,“呃,我還在想暗號的事,反正先生也快完成了吧?你可以先繼續。”

“…啊啊,謝了。”

確認年輕導師把心神移到別處之後,他的‘補課’學生輕輕呼出懸著的一口氣,慢慢步向那人對面的位置坐下。

口中說是要思量謎題,眼神卻時不時飄向面前與答卷奮鬥中的臉龐。

雖說一直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可是他沒有想過擋在厚重鏡片之後的那片湛藍是那麼透徹明亮。

無論是一開始初次直視的時候、剛才略帶審視意味的時候、還是現在專心於工作的時候,這雙眼睛都像會散發出各式各樣的流光,絢麗奪目。本來就是跟自己一樣帥的輪廓,加上那雙沒有被膠片過濾掉、仿如藍寶石般熠熠生輝的靈魂之窗,整張面容就更顯出色。就他自己來說的話,即使是一樣的面容比起自己的灰藍目色他更想沉溺在那片澄澈的湛藍裡面…

“喂黑羽くん,你發完呆沒有?要發呆的話可以但是不要盯著我這邊好嗎?”

黑羽快斗眨眨眼消化著突如其來的話語,同時沒有忽略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窘色還有耳根的微紅。

是不習慣被人一直盯著看嗎。

怎麼說呢,好像有點可愛的樣子。

工藤新一疑惑地看著被訓對象突然捂起臉來,總覺得眼前人今天相當不對勁,“你到底怎麼了?”

“沒、沒事,只是好像有點不舒服了。”擺擺手。

想要隨便敷衍過去的某人卻沒想到語音未落就被帶有微溫的手捧起臉來,那雙讓他入迷不已的眼眸正無限貼近自己。

“誒、?!等---”

額頭上很快就傳來另一人的溫度,同時感受到輕微噴息的他頓時閉上嘴,絲毫不敢動彈。

不過維持了數秒的時間他就被放開了,可是腦海仍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自己對無辜學生的心臟做了一次嚴峻考驗的老師蹙了蹙眉,語氣略帶擔憂,“沒有發燒,但是你的臉很紅啊。要不要去保健室一趟?”

“啊不、那個,我歇一歇就好放心不用管我。”

我說先生,你這樣很不厚道啊啊啊-

上天可鑒,黑羽快斗真的想這樣呼喊出聲,但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工藤新一雙手環胸,十分質疑那話裡頭的可信性。當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破了一室微妙的氣氛。

 

“工藤先生?我是結城,您在嗎?”

聽到那把柔若的女生聲線後,黑羽快斗心裡沒由來的打了個突,話中提及的人則是自然而然地回了話,“我在,結城さん妳能等我一下嗎?”

“是,我知道了。”

接收到帶有探詢的目光後,工藤新一用食指搔了搔臉,神情有點無奈地解釋,“那個也是我的學生,間中會來找我談談話。”

他就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是教化學的會兼任輔導員,明明兩者就毫無關聯啊。

“抱歉,我可能要離開一下。”

交代了一聲後,他便站起身來向門邊走去,錯過了那暗了下來的灰藍雙眸。

可是他沒能行多遠就被一股力度扯了回去,驚呼還未出口某件熟悉的物事已被重新架在鼻樑上。

“什、喂,你突然做什麼啊?!”

“沒什麼。快點去吧結城さん等你很久了。”

工藤新一也賴得追究對方習慣性的無厘頭行徑,負氣的推了推鏡框再次靠近門口。

 

緩緩退回長凳坐下的黑羽快斗靈巧地把玩著手中的卡片,嘗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偷聽兩人的對話。

畢竟就算兩人踏出了實驗室,五官靈敏的他要聽到只是身處在走廊的他們說了什麼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

老實說,他沒有想過也有人像自己一樣察覺到那份埋得很深的溫柔,因為本人好像也不自知的樣子。

不過既然是這位結城さん的話,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回事,所以也就算了。

然·而·,這已經足夠了,那鏡片後的秘密就不用洩露出去了。

他狡黠的彎了彎嘴角。

十數分鐘後,他看著臉色微微發沉的老師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隨意的開口詢問,“結城さん還好嗎?”

“啊啊,大概。”

如他所料。他本來也沒指望對方會多說什麼,始終那是他人的私事他不會隨便宣揚出去。

想及此他眼底劃過一絲溫和,“既然如此先生你就不要露出這個模樣吧。”

工藤新一眉頭鬆了鬆,把不安的預感先壓在一旁淡淡出言,“我沒事。”

沒等眼前人反駁什麼,他就強硬的轉開話題,“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繼續。”

黑羽快斗心裡直歎氣,卻也沒有步步緊迫,“好吧,不過讓我白等了那麼久先生可要好好補償我啊。”

聽到此話後那嚴肅的神情才流淌過一抹笑意,“果然還是小鬼,那麼甜膩的東西吃也吃不厭。”

“先生才是咖啡比蛋糕哪兒好了?那股所謂成·年·人·般成熟的苦澀就算是政治家也忍受不了吧,倒不如說你口味異於常人?”

“真敢說啊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喝咖啡保健。”誓死捍衛,“曾有專家指出咖啡有抗癌的功效---”

兩人一邊收拾行裝一邊拌嘴,就算離開了學校正門也沒有停止爭論的意思。

在甜品愛好者打算盤點一下巧克力的好處之時,他好像聽到什麼微弱的呼喊聲。沒等他反應過來,顯然也同樣留意到什麼的身旁人已經一股腦兒把捧在手中的考卷塞進他的懷裡,迅速往聲源跑去。

“幫我拿一下!”

“喂、等等!”

某人手忙腳亂的抓好凌亂不已四處亂飄的紙張,急忙隨著前者的腳步走去。快要拐過那道小巷的轉角處時那道藏不住慍怒的冷冽嗓音倏地傳入耳際,“你想要對我的學生做什麼?!”

接下來就是意義不明的喀拉撞擊聲和悶哼。

黑羽快斗心中一憂,頓時加快速度向前奔。

在看到現場的環境後,遇到什麼事都處變不驚的他也不由得微微張大嘴巴,完全忘了維持撲克臉。

倒在巷子深處不省人事的陌生男子、一旁凹到不成樣子的垃圾桶蓋、蹲在受害女生旁謹慎地察看情況的自家老師,場面怎麼看都是詭異。

他緩緩走了進去,看清楚那人頭上猙獰不已的大包後不禁覺得以前自己那腦洞大概不是空穴來風…

搖了搖頭拉回心神後, 他自覺地掏出電話開始撥號,“那個,她沒事吧?”

“只是放下心暈了過去而已。”

得悉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一步後他稍稍放下心來,只是在跟警察報告情況時眼神沒有離開過那道繃緊的身影。

救護車很快就來到接走傷者,兩人分別接受詳盡的查問後默默看著待不夠半小時的來者們離去,小巷裡就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

抵受不了目前某種壓抑的沉默,仍然留在原地的高中生主動發言,語氣略帶撫慰,“結城さん會振作起來的,不用擔心。”

工藤新一沒有對對方為何知道這名女生身份一事感到疑惑,只是握緊了拳沒有回話。

他就知道自己不該任由她拒絕自己的提議!畢竟以前她可沒有特意在放學後找過他,雖然還在平靜地述說著其實情緒相當不穩吧?可惡要不是他沒有更堅持一點要送她去車站的話這事就不會發生--!

 

“我說先生你,只會說我卻沒有想過自己也是半斤八兩嗎?”

 

這句不輕不重的話讓陷於自責中的思緒戛然而止。

他茫然的抬起頭來,看向平常總是笑嘻嘻的人難得正經認真的神情。

“這事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把所有責任攬上身啊。看你當時的樣子,大概是尊重了結城さん的意願才沒有做什麼對吧?”

“可是---”

“不要跟我爭論這點。需要為這件事負責的人有很多不止你一個,依我說那個不在場的源頭才是最該作出自省的人,怎樣輪都輪不到你。”

“…你知道?”

“不就是梶原那混蛋嗎,白長了一張比我差了一點點的臉。”

“…”

好吧,其實對於對方的消息靈通他也不是太詫異。

至於那幼稚的自戀,他現在沒有心情吐槽而且那的確是事實所以也就此作罷了。

 

說來這個梶原就是結城屢次與工藤新一相談的原因。

但是一開始找上他的並不是本人,而是她的朋友。她覺得往常沉靜的閨蜜最近相當多愁善感,問又問不出所然來讓她擔心不已。幸好身為化學課代表的結城不知是否因為對此科目的熱誠而對這位新上任的化學老師抱有一定的親切感,所以她希望他能以長輩的身份跟好友談談解決她的煩惱。

在對方堅持之下他推卻不了這份看來沒有可能成功的差事,只能硬著頭皮試試。一開始的確沒有太大進展,但是不知為何,慢慢地她開始跟他傾訴並詢問意見。

從那時起他就得悉梶原這個人的存在。容貌家世和成績都不錯,很多女孩子都很迷他。

他跟結城目前在秘密交往中。

剛知道她的反常原因時他的確苦惱不已,這可並不是他的強項要是是學業上的問題他倒是能幫忙。

但是,他沒有就此置之不顧。除了是由於自己的責任心使然之外,更是因為之後他在教員室聽到其他導師在說八卦,對象就是梶原。

這個人專挑內斂漂亮的女孩交往,還是在同一時間跟好幾個在一起,一旦玩厭了就毫不留情的拋棄對方。因為一直沒有公開過關係女生又是把事情憋在心裡的類型,所以不知內情的人士並沒發現這人的性格是那麼惡劣。要不是某位導師在抱怨著外甥女曾經遭遇過這事卻又不想把事搞大大概他也永遠不會知道吧。結合從自己學生中聽來的線索他相信這並不是捕風捉影的流言。

故此,他不想撇下不管,但是感情這回事身為旁人又不好插手,只能委婉的提示結城。她也是相當機靈的明白了些什麼,但是卻不能抽身而去。

沒有辦法之下,他只能默默當著聆聽者讓她好好宣洩,同時關注著事情的發展看看自己能不能做些什麼。

可惜,死性不改的梶原在剛才還是狠心地跟她分手了。她打斷了兩人的‘補課’只是想告訴溫柔的老師一聲並向他表達謝意。

不過被喜歡的人拋棄自然是相當傷心的事,要不然在柔道略有小成的她也不會那麼輕易被人從背後突擊拖到小巷迷暈,差點就遭遇到難以磨滅的慘痛經歷了。

所以平常淡然不已的某人才會那麼震怒,對那個未遂的施暴者、對那個傷害了那麼多女孩的小鬼、更是對無能為力的自己。

 

知道對方尚未完全釋懷,黑羽快斗伸手扣住工藤新一的手腕,在他疑惑的望向自己的時候才緩緩開口,“其實我一早就想跟你說的了,有事不要總是自己一個扛,也不要把你控制不了的事故歸咎在自己身上。有責任感不是壞事,但是過剩的話就是問題了,是你的話就更是如此。”

日常接觸多了他才發現對方那神奇的案件體質,他也不知道因為這‘提攜’下遇過多少各式各樣的事件了。

但是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更加理解這人的本質。

看似淡然鎮靜,內心卻藏著一團火,卻又只會讓人感到溫暖而不會被燒傷。如此說來他們兩個還真是處於完全的對立面啊,一個外冷內熱一個外熱內冷,正好絕配。

但是,對本人來說那卻是能反噬的火苗。只會顧重旁人而罔顧自身這種事他不想容忍。

想到之前一些驚險的場面,他略略加大手心的力度,不待眼前人徹底消化自己的話就把這番勸說提升到另一個層次,“而且,有些問題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單獨解決的,依賴一下別人也沒什麼不行的吧?這次還好那犯人沒有攻擊性,但是假設對方持有武器甚至是槍的話為了其他人的安危也要衝上去搭上自己嗎?這未免也太自我英雄主義了吧。”

“我只是 ---”

“--- 心急趕著救人沒有想太多?出發點是好有些時候也不得不如此,但是你大概是沒有考慮過讓旁人幫你忙吧?只要認為是能控制、不需要牽涉到其他人的話就把事截在自己面前,而不能控制、又多少跟自己沾上關係的話就把事怪罪到自己身上,我沒有說錯吧?一切都由自己承受就好什麼的,你倒是給我顧及一下被你留下來的人的感受啊。”

他把手搭到對方的雙肩上,深深看進那雙湛藍眼眸同時用著最真誠的語調訴說著心裡話,“先不管其他人怎樣想,我不希望你會出事啊,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

因為你是很重要的人啊。

“所以拜託,為自己想想吧,情況所需的話我也是能被你依賴的。”

 

工藤新一怔然地回望著眼前就像旋渦般能直把人捲進去的眸色,心弦輕輕被撥動了一下。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片灰藍褪去了最初那隱晦的淡漠,變得如此深邃?

還有那番話,他也聽得出對自己滿滿的關心,說是沒有動容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個人不是誰,是那個總是戴上撲克臉、讓人看不清裡頭真實情感的黑羽快斗。居然在他面前完全剝下那副面具…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

強行壓制了因為聯想到以前某些對話而脫離正常軌道的思維後,他不禁反思起來 --- 自己的潛在意識真的是如他說這樣嗎?

他一直都是希望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幫助更多的人,同時盡可能的話就不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一旦事情脫離掌控往著不應該的方向發展,就會對自己不能做到更多更好而感到自咎。

原來自己的某些行為在其他人眼中看來是這麼一回事麼?

細想一下的話…的確如此。

沒想到自己也會跟魯莽、自說自話這類詞掛鉤。

未等他嘴角勾上自嘲的弧度,一朵鮮艷的紅玫瑰綻放在自己眼前。

“…誒?”

“好了嚴肅的話題到此為止,先生你明白就好不用擺出這個模樣啊。”

天知道看到那副神情的時候,黑羽快斗是多麼想要把眼前人擁進懷裡。

可是他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

所以,他決定用自己最為熟悉的方法來調鬆氛圍。

“…耍這招耍到先生頭上來你也是成啊。”

工藤新一努力平復內心的情緒,順著對方的意把一切恢復正常的模式。

“只要方法管用就成不是麼?”狡黠一笑。

典型的半月眼再度登場後,擁有者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花朵,耳根莫名發紅,“那個…謝了。”

心有靈犀地理解到那謝意所指向的多重含義後,高中生魔術師滿足的笑了笑,輕巧的把事帶過,“不客氣。”

這樣就好。一旦點出了他就會留意起來吧,那他就能放心一點了。

 

之後,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維沒有說話。

最終工藤新一默默捧起被放在地上的考卷,率先打破這段不令人尷尬的沉默,“那,我先回去了,我有點累了。”

“...我還猜你會去醫院探望結城さん。”

“給點時間她收拾心情吧,明天才去。”

黑羽快斗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麼開始抱怨起來,“說起來這件事的主因還是在逍遙法外吧,真讓人不爽。”

他眼底的惡作劇光芒大盛,先行跟唯一能壓制自己的人報備,“我說先生,這回你別阻止我啊。”那種渣男他老早就看不過眼了,更何況這次還連累到這邊絕對是讓他替天行道的意思吧。 

聽到這話老師微妙的頓了一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啊?”

“你有跟我說過你的打算嗎?”一面正經的反問,“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啊,說的也是。” 迅速的反應過來。

這真是…慘了他真的覺得對方越來越可愛了怎麼辦。

這對師生別有深意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互相道別離去。

 

有種有別以往的氣氛淡淡在兩人間縈繞著,可是誰都沒有發現這轉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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