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楓林

動漫舊番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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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翻譯】Cendrellic Juliet 02

  • 授權翻譯 by YukiSkye (https://www.fanfiction.net/s/7150730/1/Cendrellic-Juliet)

  • 希望不會被我坑掉的坑

  • 架空(有魔法設定),含平和探青。有點虐…?


02. 睡美人

他們可能會努力,他們可能會掙扎,但他們全部的冀望僅是延遲詛咒的發動。隨著時間推移,它終究會來臨。

在隔日早晨醒過來後,新一沒有立時感覺到那一天有什麼不對。

他依然照著自己的日常規律行事,拉好衣服、扣好皮帶,卻在轉過身去的那一刻發現紅子坐在他的窗沿,身穿紅黑相間的飄逸裙子凝視著外頭。對於她的神出鬼沒他難免感到有點慌亂和驚異。

“我知道女巫未必知道私隱這個概念,但即使是妳也應該明白不要在一名男性換衣服的時候進入他的房間吧!”他發難。

“放輕鬆,我才剛剛進來什麼都還沒看到。”她饒有趣味的告訴他,回過頭讓他看見她唇角的弧度。

“這算不上什麼保證。”新一抱怨,“妳是來索取報酬的吧。”

紅子微微歪頭,“我是,但是那有點改動。”

“什麼改動?”他緩慢的問。

紅子的紅色指甲輕輕在窗上劃過,“你還記得我提出來的那些決定代價輕重的因素吧。”

“對其他人或是現實的影響、所需的魔法能量還有結果。”新一重覆。

“很好,我的小鳥兒。”紅子讚歎,沒有理會新一對那暱稱凝起了眉,“概括來說我用在你身上的只是一個小咒語。除了你之外不會干預別人,對現實的影響不深,所使用的力量也可忽略不計,問題是結果。”

新一感到自己的胃正在翻騰著。

他不認為他會喜歡這對談的去向。

紅子用著如貓般的強度和專注度直直打量著他。

“原本我們同意的效果是你可以為你自己的事作出結束。”

“是的,而且我的確是…”新一僵硬地回應,一種畏惧的感覺正在滋長。

“可是,你所獲得的不止那樣。”

“什---”

“長話短說的話,快斗王子翻轉了整個城市來找你。”她直率的告訴他,“這改變了很多事。現在你得到比協議得到了更多,所以你也欠我更多。”

“這很荒謬!”新一震驚地反駁,“我沒有可能會知道這類的事情會發生,而且我也沒這樣希望過!”

心底裡,他其實有點好奇自昨晚起快斗是否真的這樣做。如果是的話,那又是為什麼?

紅子的表情冷硬了下來,縈繞在她四周的空氣似乎黑暗了幾分也寒冷了幾分,“規矩就是規矩,交易也就是交易。你是不是在試圖違反約定?你考慮過你拒絕的後果了沒?”

新一微微一顫。

雖然之前她對他很是尊敬的樣子,但此時像是一個提醒,告訴他她只要略略動了念頭的話她有足夠力量把他的存在從這世上抹除。

“我…不是要賴賬但這視乎妳現在想要什麼。”他緩和了點語氣,不安地動了動腿,“所以新的報酬是?”

“你的心。”她馬上作出回答。

恐懼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我的心?”

“當然我不是說實質上的,而是更深層次的,那所有情緒的來源之處;喜歡、厭惡、憤怒、喜悅、悲傷。你的心緒。”

“哈?”新一呆然,“這太不合理了吧!那怎麼可能跟奪走我的情緒相等同?你何以見得這是公平的交換?”

“在你和我表明的時候,對你個人來說得到結束很是重要,所以我向你索取對你同等重要的事物。但是現在,你不單止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同時也獲得了你對象的愛。因此,價格必須作出調整來囊括那個咒語引起的另一個效果:你讓你目標發展出來的情感。所以,我唯有取去你自己的作為代價。”紅子輕描淡寫的說明。

快斗的…愛?

對於這新資訊新一越發感到焦急,但他只是把這感受放在一旁集中精神去面對眼前的問題。他皺眉。

“可是那仍然辯解不了妳擅自提出什麼是公平與否。我從來沒有要快斗去…愛上我而且那不是我的意圖!”

紅子的眼神變得有點尖銳,赤色的雙瞳像是發出了紅光,“你肯定?慾望是一種相當混淆不清的意識,就算是擁有那種想法的本人也未必知道他們真正想要什麼。之前只是因為你不能得到你真心渴求的事物,所以提出了把那感情埋葬起來作為下一個最佳處理方案。你可以直視我的眼睛跟我說,當你尋求我協助的時候這並不是你真切想得到的?”

新一咬牙。

他做不到。

有見及此,紅子繼續說了下去,“當我們達成共識後,約束著這個協議的魔法檢測到這點。所以,在你實際的願望成真以後,代價自然會相對提高。現在你還能對這報酬作出怨言嗎?”

新一狠狠咬著下唇。

他苦澀的想,自己該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跟女巫做交易的結果並不是什麼美妙的事,特別是赤色女巫。她們所謂的公平性和人類主張的並不一樣,更何況她們相當棘手也很狡猾,要從她們那裡得到利益簡直是異想天開。她捕捉到他脆弱的一刻,而現在他要為自己種下的因承受所得的果了。

但就算是這樣…

“我不能答應你的條款。”新一堅定的跟她說。

“你仍然要推卻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自覺,小貴族,一旦你打破與一個女巫的約定主宰著這份合同的魔法就會失效,不再繼續保護你。而我可以任意領取我喜歡的酬勞,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得到。我甚至可以拿走你的靈魂。”紅子警告著,可是語氣中沒有一絲的威脅,反倒有點好奇。

新一的頭腦轉得飛快,小心地一步步思索著。

他需要站在女巫的角度作出推斷,否則他不僅不能擺脫這種膠著的狀態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跟她爭執為什麼她能自作主張決定非物質性物事的價值或是交易的公允毫無意義,他得從這協議的邏輯性入手。

他慢慢拉直姿勢,“我明白,但是我並不同意,因為明顯地快斗愛上的不是我。”他自信的提出理論,“他喜歡的人是我的投影,但那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人。所以,當他對一個骨子裡是我但外表截然不同的人抱有情感的時候,妳並不能說他愛上了,而那個欠了妳的對象由始至終不曾存在過,更別提要付妳酬勞了。”

紅子默默揣度著他,兩人之間的對話出現了一個歸屬深思性質的停頓。新一毫無動搖的回視著她,做好準備反駁她可能會提出的論點。然而,她只是輕輕彎起線條優美的唇,說話的語氣糅合了一點讚許和趣味,“你很聰明。我可以把這點列入考慮。”

這是一個良好的徵兆,但在整件事情梳理好之前新一並沒有放鬆警惕的打算。

“非常好。”紅子果斷的道,微微頷首,“你作出了一個合理的主張。你很合我的意,所以我會許可一點讓步。但是,這不能改變你是定下合約的一方這個事實,你還是必須支付出代價,至於要負責那較為昂貴的報酬就先懸置著。因為這樣,我提出以下的方案:如果你,也就是作為勛爵的工藤新一,在從今天開始計算的六天裡可以讓王子向你表白的話,我可以讓那筆債務轉移到另一個你身上就此作罷;也就是說,你欠我的僅是一開始同意的那些。可是,若然你在期限之內不能成功辦到,到時候我會前來索取所有說過的報酬,而你不能作出抗議。”

海藍色的雙眸微微瞇起,“為什麼妳會認為,妳加重代價的原因是因為快斗喜歡上‘我’所以我贏到快斗的心可以用作抵消欠債,這樣的邏輯說得通?”

“哦?所以你不想把握這個機遇清空所有欠款麼?你知道嗎我可以撤回這個提議。”紅子拉長著聲音,手指繼續描繪著窗上的紋路留下一道道粉色的霧,很快就消散不見。

“我有印象你的魔法並不是如此運作的。”新一沉穩的道。

“但我們需要打破這個局面。我們各自擁有合理的論點,而主持著那份協議的魔法依然停留在不得要領的狀況。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決定誰真正讓快斗王子動心,還有誰應該為此支付酬勞。”

這還是挺古怪的,但是他也沒有對一個女巫期望太高。看來他是被當成新的玩具了。

雖然如此,他不認為紅子會退讓更多,所以新一只能像平常工作般照著指示做了,儘管他不清楚該如何讓快斗喜歡上他。要是他早已對自己抱有想法,而自己在整整十三年的相處時光裡也沒有發現他看待自己比朋友更多,那他真的是沒救了。這個任務像山一般壓在他的身上,可是要他在付出魔鬼的費用和0.000001%的細微可能性逃離開去兩者當中選擇的話,他會挑後者。

新一不情願的點頭答允,“好吧,我同意。”

紅子的眼睛掠過一道光芒,讓新一的心猛地攥緊,相當抗拒如此成為對方的玩物。但是,他只是握緊拳頭保持緘默。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但是我還是要說說一些條件。第一,在任何情況下你都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我們之間的約定。你不可以給予提示,若是他們自己發現的話就沒有問題;第二,你不能直接跟王子說出你對他的感情,不管是什麼方法、形態和格式都不行。只要沒有遵守其中一條規則的話,這個協議就會馬上終止,我就會前來領取獎品。很清楚了?”

“是。”新一厭惡的低喃。

紅唇彎得更深,“先不要瞪我,這是發展新生活的機會。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到最後你就不用再次感到心痛了。就這樣了,祝你好運,我可愛的小鳥兒。”

她微微旋轉後憑空消失了,留下淡淡黑紅兩色的殘影和定定看著那位置空了下來的新一。

把快斗的心奪過來…說得像是他能做到這件事似的。

說起來,他應該去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覺得快斗還未闖入他房間告訴他他最近找到了真愛有點可疑。

在外面,整個城市好像陷入了狂亂的狀態。

一堆堆的人圍在一起興奮的耳語著,當中主要是女性,但是有些男士也放下了清拆慶典格局的工作加入了對話。這並不奇怪,因為無論是誰都會被目前的畫面分散掉注意力。這裡四處都是身穿藍色制服的人,身上的官方徽章昭示著他們皇家情報員或是皇家調查員的身份。

新一捂臉,忍不住呻卝吟。

居然為了自己的目的撥出他們行事,快斗在搞什麼

空氣中洋溢著一股電擊過後般的亢奮感,氣氛好像輕輕一點就會爆破似的跟慶典那時完全不同。他迷惑的尋找著可以跟他說明一切的人,直到他望見臉色沉鬱的探隨著另一隊人員路過。

“探!”他隔著人群呼喊,可是環境因素作祟這位情報專家似乎沒有聽見。

他直直走了過去,看起來被嚴重惹惱了所以沒有注意到他或是其他什麼的。

突然,新一感到肩膀上傳來一陣重量,某個人在他的右邊沉聲開口,“唔,我想他還是在埋怨我為了‘尋找一位女性這些瑣碎事’而指派走他半個部門人員吧。”

新一向正在發笑的快斗射了一個相當不滿的神色,“快斗,皇家情報員和皇家調查員不是用來給你進行那些個人的配對尋求。”

“噢,你已經知道了?不愧是新ちゃん什麼都知道!”快斗拍手稱讚。

“當你把城市從側面翻了過去來尋找這個女人的時候很難發現不了。”新一冷淡的指出事實,“所以?為什麼要這樣搜索?我開始對她有點同情了。”

“因為她就是怎樣也找不出來!”快斗爆發,“就像她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新一謹慎的壓制著自己,沒有因這話露出絲毫畏縮。

“我有試過在昨晚參與舞會的賓客裡頭找她,雖然有人嘗試仿冒但她就是不在。我不覺得她是貴族,因為她身上沒有族徽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她,所以我想她可能是某個家庭的客人然後一起出席了。你也知道他們經常這樣做吧,一旦調查起行蹤上來就麻煩得很。”

因為周圍佈滿了人群,快斗只能在那微小的空間裡踱著步。新一的視線隨著對方的動作移動,盡力讓自己不對那欺瞞感到過分愧疚。

“如果她不是貴族,我猜她可能是悄悄跑進來的。保安的確是很嚴密,但是這不代表沒有任何漏洞我意思是,我也偷偷進出了好幾千次了!她可能也做得到。所以,我現在從城裡找她了。”

新一愕然地望著他,“你真的陷進去了啊。”他麻木的表示。

能讓快斗做到這個地步…即使不是愛也是很強烈的感受。

“為什麼聽起來你那麼震驚?你不用這樣吧。”快斗憤慨的道,誇張的擺動著雙手。

“不但是…你至多才跟她遇上數個小時吧,你怎麼知道你愛上她?”新一低聲為自己辯護。

快斗放下雙臂,雙眼漸漸泛上一層難以辨識的遙遠感。

“我不知道。”他回答,“可能這並不是但這種感覺…我們差不多就是一拍即合毫無一點瑕疵,我甚至都沒有想起要問她的名字,就好像我們早就認識彼此一樣。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給你聽,新ちゃん。那就像…把失去了的一部分拼湊回來成為一個整體甚至…比這更多。”

新一盯著他,心慢慢沉了下去。

“噢…”

這是一段讓人難以吞嚥的剖白。他一向都是快斗的好配對,然後一個擁有跟他一樣特點的女人出現了,就這樣突如其來的得到了快斗的愛。這有點痛。

快斗收回心緒朝新一勾起嘴角,“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我沒有像以往一樣去找你對不起啦。原諒我?”

他拋出小狗般的眼神,新一只能幽幽一嘆,“啊啊。”

察覺到對方情緒的變換,快斗的笑意淡了幾分,顯得有點憂慮,“你沒事吧,新ちゃん?”

“我沒事,我想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新一說著不能讓人信服的謊言,露出了一個虛假的笑容。不用一秒的時間快斗就看穿了。

“如果你真的不舒服你應該休息一下。”快斗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他知道這背後有一個根本性的問題潛伏著,但是他們不能在繁忙街道的中間做出這種討論,“我帶你回去。”

“不,不用了。”新一連忙拒絕,後退了一步,“我呃…有其他事要做所以待會見了快斗。”

語畢他就馬上轉身,在擁擠的人群中用著最快的速度離開。

“喂等下!新ちゃん!”

他知道這話題並不會輕易了結,但他暫時不想與快斗相處。他的胸口抽痛得可以,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他需要一點時間冷靜下來。

或者他可以看看調查的進度好讓自己分心。自然他不會參與其中,但是他可能會聽到一些有趣的事。再者,他不喜歡對任何情勢一無所知。

他向探消失的方向走去,途中停下來跟旁人打聽他們有沒有見到對方。

最終,他被指示到一個顯目的勛爵家大閘前,發現探正在和一個腹大便便的男子說著話。他臉上沾染了幾分不耐煩,雙手翹起用手指快速的敲打著臂肘,顯示出他其實是多麼的惱怒。

出乎意料地,站在他身邊的人是蘭。她似乎想要讓顯得有點急躁的他平靜下來,所以主動跟那貴族聊上充當著調解員。

在他接近他們的時候,他開始捕捉到那些對話的片段。

“---說我在撒謊?”那個貴族表示。

“對,我是。”探冷冷的回應,“我已經知道你的女兒當時正跟愛德華爵士在另一個位置共舞,更不要提如果王子真的跟你的女兒跳過舞的話他可以認出她來。所以,請你不要再說謊浪費我的時間。”

男人的臉容微微扭曲,可是他看起來不準備放棄。他開口想要提出異議,卻被耐心告罄的探奪過說話權。

“這足夠了!放棄吧,還是你想說你認為自己真的能騙過我?情報局的領袖?”他厲聲說道,權威性的抬起頭。

看見對方沉了下來的神色,男人有點動搖,最終坦白。

“不是。”他咕噥,“冒犯了,在這麼忙碌的一天花費了你的時間我很抱歉。”

他向探脫帽致歉,然後回到自己的府邸。

探從齒間擠出話來,“這個行動根本毫無意義,而且還浪費了很多本可以更為善用的資源。

“嘛,這是從皇家直接傳下來的命令,而且也是為了快斗所以沒有辦法吧。”蘭努力安撫,“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難辦,可是就再堅持多一會兒吧。”

探感激的淡笑,“謝謝妳決定隨著我,蘭。如果不是妳的話,在剛才我就不能克制好自己並可能因此惹上麻煩了。”

這一刻,新一知道該提示他們自己在場了。他跟他們打招呼。

“嗨。”

對於他的出現蘭相當驚喜。“新一!”

“你好,新一。你是不是要在這附近開始進行調查?”探禮貌的跟他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新一搖頭。“並不是,我對這類事沒有興趣,我只是好奇搜索的進展而已。”

探難以置信的挑眉,“真的嗎?你居然自願退出偵察?我不認為我有看見過你拒絕參與任何一宗案件,更遑論是鬧得那麼大的事情了。”

新一只是聳聳肩不再多言,“所以你查出了什麼了嗎?”

探狠狠皺起眉頭,“不,我沒有。這相當荒謬,因為找出一名女性應該不用那麼費事,但如今我們就像是追著一道幻影!”

這對那麼驕傲的探來說肯定是相當挫敗,畢竟從清早就開始的‘簡單’行動居然會讓他感到如此困惑並難以解決。但對已經知道真相的新一來說,這不特別讓人驚訝。

“去除虛假的報告和聲言,沒有人在之前見過或是聽過這名女性。她可能是從外地或者王國偏遠的地區而來,但即使是這樣也應該有什麼人認得她,更別提這個節目的排外性了。可是,所得的結果卻是零,所以我總結出她並不是貴族。她必定是從什麼途徑突破了保衛系統,但如果你想要知道那樣的事,你要自行跟服部談。他拒絕替我安排甚至是接近他的部下進行訪問。”

探翻了翻白眼。

“當遇上這樣的情況時,他真的認為我會有心情跟他爭論他的失職嗎?而且那宗案件已經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些保安當時在哪裡、正在做什麼還有他們有沒有見到任何異常,但他聽不入耳。不過他應該會跟你說吧。總之,就算我們在尋覓著但這名女性仍然不願露面的話,很大可能她因為這反響躲了起來,或是已經逃到別處,昭示著我們需要進行全國的搜索。”

在說出最後的幾個詞時,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新一有點同情他。

快斗可以做到那個程度。

蘭憂心的望向探,“你由一大早就在工作,應該要小憩一下了。你已經做了很多了而且你看,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你還沒有吃午餐!”

他向她微微一笑作出保證,“我不要緊,可是謝謝妳的關心。我遇過比這更為艱苦的事。”

“不行。”她堅決的反對,並跺了跺腳。新一很了解這個含義,這是在說你最好同意否則後果自負。“我答應了青子替她看管你,而現在你會找點東西吃。調查可以延遲三十分鐘上下。”

探有點躊躇,但最終還是明智的認同了蘭強硬的建議。

“那就這樣決定了。”蘭表示,合上雙手彎了彎嘴角,“我們現在去吃午飯。你想加入我們嗎,新一?”

“不,我很好。”其實他在離開家之前忘記要吃點什麼了,只顧著去求證那女巫告訴他的事。不過他現在也沒有食慾,“你知道服部在哪裡嗎?”

“他應該在伊甸大廳的西牆附近吧。”探回答,“在你離開之前,我希望你能幫我一點事。”

新一好奇的看著他,“什麼事?”

“因為你不會參與到這場莫名其妙的混亂當中,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幫我看看一些文件嗎?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案件要處理,可是我們因為這場鬧劇嚴重欠缺人手,而且特別有一件事我想要得到你的意見。如果你可以協助我的話我會十分感激。”

新一頷首,“我可以幫忙。”

皇家情報局和皇家調查局總是密切合作著,某程度看來就是一個大機構。只是,皇家調查局主要處理王國內的不當或是違法行為,而皇家情報局主要負責統計和收集黑羽王國還有外國的資訊。

身為各自局裡的領頭和下任領導,他們本就一同處理很多事務,所以從探那裡獲得更多也影響不了什麼。

“謝謝。我會派人在六時三十分送來給你,所以在他們來到的時候請記得到場接收。”

新一得悉探對時間的異常執著,所以他真的是指六時三十分。不過因為那不是探本人遞送過來,他不需要擔心自己沒有在精確的時間出現,不得遲上萬分之一秒。仍然,他預計探的郵差還是會蠻準時的,所以他要記得在那時候回到家。

“就是這樣了。再見,新一。下次再會。”探微微點頭。

“拜,新一。我會在這個星期過來一下。”蘭也加上一句,然後隨著探離去。

“拜,保重。”新一向他們說道。

他回過身,開始向平次所在的位置前進。

縱使探的智商非常出眾,但他也要把邏輯跳過一步才能得出‘跟女巫作出交易’這個結論。即使他的傲慢有時會妨礙了判斷,但是他不能在沒有其他干預的情況下作出這種飛躍性思維。

到達目的地後,他看見平次在和一組軍人說話。他們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隨著他們移動反射出一道道光線。

雖然平次比其他男人年輕得多,他在多年的努力之下和對工作的熱誠還是獲得了他們的尊重,對這他也是相當認真對待。

就算他看起來像是典型的熱血份子,實際上他可以跟他和探一樣敏銳,只要他魯莽的一面沒有主宰著他的話。他也是一個忠誠可靠的同伴,他也被照料過好幾次了。沒有說過出口,但他其實是相當感激這點的。

那些護衛開始散了開去,平次向他那裡瞥了一眼,發現到他後對他招手。

“怎麼了,工藤?在找新線索?”平次對他露出一個專屬少年的笑意,看起來很高興見到他。

“啊啊,我聽到舞會的狀況了。”

“太瘋狂了哈?這弄得我和和葉不停地跑上跑下找出潛在的漏洞,但我們到現在啥頭緒都沒有。我的部下啥奇怪或是可疑的事都沒見到。”平次重重一哼,看著他那些騎士返回各自的崗位。

“所以你不認為她逃過保安潛了進來。”

“我不是認為,是知道。”平次更正,手指拍打著太陽穴,“城堡的圍牆二十尺高也沒有踏腳處。我聽到她就比快斗矮一點點,所以除非她自己帶了啥站上去,不是的話她沒可能翻到過去。我也叫了我的人在每十五尺就找一個站崗,另外再加上其他人在外圍巡邏,這樣的話總有人會留意到有沒有一個女孩拖著能墊上高度的東西走過。而且就算她真的做出來了又沒有被人看到,在外牆站崗的人也確認了沒有符合那女性特質的人在午夜的時候領回她的馬車,大閘的保安也沒有報告有人步行離開,所以說她又要再爬多一次出去,而那裡也是沒有落腳點。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耶!”

“欸。可是快斗偷跑過出去很多次。”新一狀似無意的指出。

平次急急反駁,“那不一樣!快斗是魔法師。”

“他沒有用魔法也走到出去。”新一平淡的告訴他,“還說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你現在只是故意這樣說。”平次的語氣帶上一絲怒意。

“所以?如果她不是貴族又不是平民,怎樣看?”新一相當感興趣的發問。

平次猶豫了一下,隨即搖頭拖慢語速回應,“我…不知道。可能…如果唯一的方法是像快斗那樣使用魔法…可能這代表她也是。這個機會很小但不是沒有可能,要不是的話她也應該有跟快斗一樣的技巧。這兩個都可以解釋出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還未找到她出來。”

新一很是驚異。平次比探更接近真相。

他不置可否的哼了聲開始走遠,“的確。那,調查加油了。”

“等下。你不是也在偵察嘛?”平次提問,明顯有點迷惑。

“在快斗使走了皇家情報局和調查局去進行徒勞之舉的時候,有人得負擔起其他的責任。我們已經足夠缺乏人手了。”新一聳背。

“也是…你要人幫忙?”平次遲疑的提議。

“不用了。你只需要專注你目前要做的事,而我會完成自己那份。”新一擺擺手。

“那好吧。如果你要我幫忙就過來找我。”

新一只是舉起前臂,表示他知道了。

在離開的時候,他仍然感覺到平次好奇的視線在追隨著他。他想對方應該沒有被他那套為了工作而放棄調查的說辭完全說服,不過他對此做不了什麼。

回到自家之後,他打算趕上本應在昨天完成的工作。

女僕們已經準備好一盤咖啡和小食讓他帶上樓,以便在研究案件的時候享用。他計劃把餘下的一天在翻閱文件、解決案件還填寫報告中靜靜度過。

在六時半,他的僕人秋彦通知他探的信差已經到達,所以他下了樓接手另一堆等待他處理的工作。

在大閘前方的信使拿著三大袋的檔案,新一需要讓馬通過大閘才能把它們送到前門來,而那人和秋彦也協助他將所有東西運上書房。

簡單的道謝告辭之後,秋彦送了對方出去,獨留新一整理新的文件。

這數量有點驚人,不過並不是要讓人投降的地步。他曾經處理過同等分量的工作,而且這是一個能讓他分散注意力的方法。

在整頓第二袋的時候,有一個文件夾捕捉到他的視線。

它上面印有一個紅色的大叉,應該就是探要他提出意見的那份。

他好奇地翻了開來,裡面是一張被標註了的地圖和一份報告。

很明顯在過去的幾個月, 探留意到在城裡開始出現了一種趨勢,不斷有市民聲稱看到‘奇怪的人’。一兩宗彙報是一回事,但在這五個月內探獲得的呈報數量不住增加。深入探究一點之後,他發現大多的目擊場地都是集中在城市的邊緣。

在跟那些作出報告的人訪問過後,他們似乎都從那些人身上感到了一絲不好的感覺,而且他們很多時都在晚間被目睹。但當探的部下去找了其中一個可疑人物盤問時,他們又發現不到有任何異常。

這並不能得出任何結論,但是也有檢察一遍的價值。儘管如此,他仍是不覺得那是特別緊急的,所以把這份檔案放到‘重要但可以暫緩處理’那一堆上。

把所有文件都分類好後,他再次坐下開始辦事。從中午直到晚上,他都埋首在需要率先解決的報告和案件之中,這是熟悉的節奏也是讓人感到愉悅的平靜感。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另外一人的到來,直至一把柔和的聲線打破了寂靜。

“新ちゃん?”

新一以氣音向他的拜訪者表示自己正在聽請繼續,但他沒有把視線由面前紙張上的文字轉移到對方身上, 腦海仍然快速運轉著。

“新ちゃん。”

這次,快斗的語氣變得有點強硬,新一低低一嘆抬起頭看他。

他擔心的皺著眉,可是新一覺得他沒必要露出這個模樣,因為他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快斗只是過度緊張而已。

“你還好麼,新ちゃん?早些時候你看起來有點不妥,有什麼事煩著你嗎?是不是因為我昨晚沒有過來找你?你又去了哪兒?我---”

“放鬆,快斗。”新一饒有趣味的說道,“沒有這樣的事。”

快斗‘噢’了一聲閉上嘴。

“那麼…之前你為了什麼發愁?”

“沒什麼,現在沒有問題了。”新一飛快的偏轉話題去向。

但快斗只是搖了搖頭,“才不是沒有問題。你一般不會露出煩惱的模樣,除非有什麼真的在困擾著你,而且那通常相當重要的事。”

通常,”新一壓重音節,“並不是全部。那是一些私人的事,也已經處理好了。”

快斗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說法,但他決定不繼續尋根究底下去。

“好吧,但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說說。”

新一淡淡一笑,“謝了,快斗。”

“我也從白馬那裡聽說你不打算參與調查。”

這個問題是用肯定的語氣提出的。

“嘛,因為某人將一半的皇家情報員和調查員擅自挪用到一些自私和個人的利益上去,所以剩餘下來的人需要跟進和辦妥那些真正的工作以維持整個城的運作,其中一個就是我。”新一沉聲道,向快斗使了個眼神。

快斗舉高雙手作投降狀,可是嘴角那抹頑劣笑意指出了他並沒有絲毫歉意。

“啊啊但是你沒有真正對我發怒。”他輕輕表示,“而且,我只是製造出了一個巨大又有趣味的謎題而你明顯沒有打算要接手。”

雖然快斗的態度相當玩味,可是他還是有點懷疑並試圖從他那裡獲知原因,畢竟新一應該是第一個對這種事作出反應的。而且,他之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同時處理數宗案件,這時常讓快斗和蘭相當不滿。

“抱歉,我可有比追著一位獲得你注意的可憐女性更重要的事要做。”新一漫不經心的應道,繼續翻閱放在桌面上的檔案。

他選擇去忽視這種可能是嫉妒的強烈感覺。

一段長久的沉默。正當新一認為快斗已經如他所願的靜靜離開時,他驚訝的瞥見快斗還在直直盯著他。

“快斗?怎麼了?”新一憂慮的皺起眉。

快斗自然並流暢,同時也不真實的一笑,繼而輕快的道,“沒什麼。遲些見了,新一。晚安。”

“啊啊,晚安。”新一低喃。他看著快斗揮揮手從書房門離開,然後它輕嗒一聲重新關緊。

這…有點不妙。不是說他覺得快斗會就此被說服,但這樣仍然讓他感覺不是太好。

不需多說,探和平次會跟快斗分享他們的觀察。是他們三人的話,這個謎團很快就會被解開,那麼接下來就算是平凡人都會想到他以某些事跟女巫做了交易,而快斗的追尋也是由此而來。

如果這樣的事發生了,新一真的不想面對他們的懷疑、那些‘為什麼’甚至是背叛感,尤其來自是快斗的。他應付不了這種發展---現在只是想想他就已經有點發寒。

這將會是一場災難。如果他之前還未發現的話,現在他知道那是一次嚴重的失誤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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