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楓林

動漫舊番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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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翻譯】Cendrellic Juliet 07

  • 授權翻譯 by YukiSkye (https://www.fanfiction.net/s/7150730/1/Cendrellic-Juliet)

  • 希望不會被我坑掉的坑

  • 架空(有魔法設定),含平和探青

  • 不懂分類,大概是玻璃糖 ╮(╯_╰)╭


07. 冰雪女王I

她的身影隨著漫天飛舞的冰雪映現,亮目而美麗。第一個吻凍住了他的心,第二個吻攫取了他的記憶。

在快斗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一種不曾感受過的異樣空虛感在胸口盤旋不去。試圖思考出原因卻不得要領後,他聳聳了背繼續進行早上的規律行為。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不該抱有任何憂愁的想法的。

他打開了窗,在早晨的微風掠過髮絲間時輕聲哼著。他靠近了窗台去感受更多,下一瞬因為一股突如其來的強風迎面掃來而閉上了雙眸,身後的活頁紙亦隨之沙沙作響。他抬手憑空一揪,它們便順著魔法的引導飛到他的手上,再一次整整齊齊的疊好。

他微微垂目,頓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圓形,裡頭有六分之一被畫滿了奇怪的符號。

巫術的圓圈。他在昨天花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來分析它。

快斗略為困惑的蹙眉。

但是為什麼?這應該是皇家調查局的工作,不是他的。他承認這挑起了他的興趣,但是他有自己王子的職責需要履行。

不過,如果這些紙是在自己桌面的話,他也是有份參與這事吧。他開始翻閱著筆記。

他認出了自己所寫的字,可是上頭還有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工整字體。

那些字樣很小很端正,乍眼看去活脫脫是打印出來而不是手寫的,並不像白馬的傲然草書或是青子的泡泡字體。

然而,那些備註本身卻凌亂得多,到處都是刪線、被圈出的重點和被擠在邊緣的註解。即使如此,整體依然顯得有組織且互相連貫。

這些字的主人應該非常注重細節,卻又相當思想開明的。根據這種雜亂程度也看得出那人的思維總是不知疲倦的運轉著,能不住想到新主意。

他比較傾向那些是有關破解圓形上的符號的進展報告,不過在快速瀏覽過後他馬上推翻了這個想法。

也許有人想要得到他的見解,所以他才會看見自己和某個人的字跡一同出現在這上面。無論是怎樣的案件,他都得找出筆記的主人然後還回去。白馬應該會知道那是誰的。

決定好後,他走向廚房打算先享用早餐。

在路途上,他撞上了青子,她驚訝的望著他。

“快斗?你在這裡做什麼?”她詢問道。

“怎麼,難道我不該在這裡?”他反問。

“不,我只是想你早已和新一一起繼續調查你們正在辦理的事而已,探告訴我昨天你們快被埋在圖書館裡面整整一日了。”

“新一?”快斗緩慢的重覆,細細品著這個陌生的名字。“那是誰?”

青子朝他露出了不為所動的神情,“你就去吧。”

快斗看著她走遠片刻,接著重新開始踏上原定的路徑。

青子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吧,但他真的不知道新一是誰,即使他挖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是一無所獲。若然他們真的用上了全日一起研究這個圓形的話,他怎麼可能記不起他的名字?

這件事讓他相當困擾,他並不喜歡自己明顯地遺漏了些什麼。他得盡快找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狼吞虎嚥過後他跑了出去,輕而易舉的得悉了新一是誰還有他目前會在什麼地方。

工藤新一是工藤一氏的年輕繼承人,也是一名精英。他將會接任工藤優作調查局領導的職務。

問題是,他沒有注意到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有一個兒子,而這相當令人苦惱。基本上他認識全個王國裡每一個大大小小的貴族,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

這發展變得越發謎樣了,他等不及與那個人會面,藉此希望對方可以幫他釐清所有事。

守在大閘的保安讓他進去,友善的向他打招呼。然而不知為何,他們在他走過的時候表情有點迷惑。

快斗愉快的一一回應,心底卻是如他們一般不明就裡。

他們似乎跟他十分熟悉,就像是一個王子拜訪他們主子的家是家常便飯一般。

這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應門的僕人把他迎了進去,告知他‘新一少爺在書房裡面’,然後就這樣…離開了。

嘛,如果他本應是對這裡和在這府邸工作的人瞭如指掌的話,他們不用展示他書房在哪兒對吧?

快斗歎氣。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這個家很寬闊也很整潔,裝飾用的藝術品和傢俬為數不多不過很有品味。牆壁掛著暖紅色的錦緞,嵌上了幾尺高的深色木頭。一盞水晶吊燈懸在天花板,花紋錯綜複雜。在左前方是通往上層的樓梯。

沒有細想,快斗馬上朝那方向行進,順帶觀賞著那些油畫和裝飾品。

這地方很大,但貌似沒有太多人幫忙管理。這樣想著的時候,另一個僕人路過向他友好的笑笑,活潑地說了聲‘早安’。他也回了一笑,暗暗隱藏好由於這個情景而引發出來的不自在感。

在他有所察覺之前,他已然站在一扇門前。那不是什麼異於尋常的門,但他就是知道這裡是書房。這是怎樣做到的?

這很是令人挫敗,不過他很快收拾好小情緒抬手敲了敲。

在他聽到‘進來’的回應後,他嘴上牽出一道禮貌而友善的弧度,按著話裡的意思照做。

“早上好,我料想你就是工藤新一?”他開朗的問道,順手把門關上。隨即,他向那個讓他感到略為心酸的存在---或者說是在他的思維中不存在的身影---投去目光。

新一大概跟他歲數不相上下,擁有一頭整齊的深色頭髮。他看起來有點像快斗,不過真正獲得他注意的是他的雙眸。它們是一種詭異的藍,如同海洋一般靜止無波卻也是同等的讓人不安。它們就像是在永無止境的凝視著他。

“殿下。”

他流暢的躬下身,聲線沒有沾上任何感情色彩。他再次拉直姿勢。

就算是他的動作也像是一個被潤滑好的機器一般刻板。

可是,快斗沒有展露出自己的侷促,依然戴著笑容。

至少他們其中一個知道另一方是誰。

“我在我的房間找到這些筆記,所以我覺得應該要還給你。”快斗的語氣摻上了幾分明亮,在一團黃色的煙霧中取出紙張遞過去。

新一並沒有跟平常人一樣在看到他的魔法後發出驚喜的歎息,一點點回應也沒有。取而代之,他僅僅點頭一下就接了過去,使快斗有點措手不及。他不曾遇見過這麼漠然的反應,這或多或少踐踏了一下他作為藝人的自尊。

“謝謝。”他的語調不帶起伏,什麼拐點或是丁點的情緒也沒有展現出來。這個人的行為簡直就是布偶一般,給予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忐忑。“我也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您。”

他好奇的看著新一從他置滿紙張卻仍然整齊無比的桌面取過一封類似信的物體,然後送到他手中。

那上面有一個藍色的蠟印,他認出那是工藤家的家徽。他把它翻過去,他的名字正被那種在備忘中出現的端正字體印在信封。

快斗有點摸不著頭腦。

在自己直直站在新一面前的時候,為什麼他會那麼費事寫一封信給他而不直接對他說出口?

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他還是打開了信開始閱讀。


致快斗:

在你讀到這份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離開了。我做了一些不應去做的事,而我最後一件可以向你表達歉意的事是遵守我的諾言告訴你這個故事。

我遇上了一個女人,她提出可以讓我得到一晚的快樂的交易。我接受了,因為我有點心神不定也沒有作出防備。那代價是一件珍貴的所有物,而為了那份我認為不可能也不應該產生的愛情我同意了。我的願望被達成了,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與我最愛的人共度了一個晚上。我很高興也在想我終於能放手了,可是在第二天一場搜索展開了,對象是一個並不存在的人,同時亦是我。

那個女人再次出現,然後跟我說那酬勞並不足夠,而我得支付更沉重的代價。我作出了爭論,最終她同意給我六天去奪取我愛的人的心。我不能這樣做,因為我不想把我的心情強加到一個不會有所回應、同時負擔著眾多責任而不該因此被他人拋棄的人身上。

在第三天那個女人又來找我,向我提供了一次機會來停止那場搜查,與此交換我得失去一天的期限。我答應了,覺得自己應該把我關心的人從尋覓一個不曾存活過的個體的痛苦中解放出來。老實說,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第五天,我死去了。

不過,到最後這些事其實都不重要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做過了也是做過了,沒有必要再把舊事翻出來。我只是想把我的故事說出來,還有祝你在將來一切幸運,不要跟我一樣得到這般的結局。我希望你能尋找到你的快樂。


信的結尾沒有下款或是簽名。

快斗抬頭看向新一,臉上維持著他好奇的面具。可是沒由來的,他覺得自己踏著的地面裂開了來,而他就這樣掉了下去。

“為什麼你要寫這個交給我?”快斗發問。他的嘴巴異常地乾澀,心跳在耳膜間躁動著。

這封信總感覺非常…悲傷以及充滿歉意。

“我沒有寫下這信的記憶所以我無法回答,但是上面標註的收信人是您,所以我就把它給您了。”

這可是…意料之外。難道是有人叫這個貴族幫忙下筆的?畢竟這讀起來的確頗為情緒化,不太像是來自新一的。即使如此,為什麼他記不起自己曾經寫過?

實在有太多問題缺乏相對應的答案了。這封信是在隱射他嗎?在不為意的情況下他真的傷得某個人那麼深,以致對方與一個魔法使用者---最大可能是女巫---作出交易,最後還自殺了?

這想法讓快斗有點鬱鬱寡歡。他跟新一對上視線。

“你有沒有可能會得知誰請求你代筆還有當中內容的含義?”

“我可以做到,但那需要等一下,殿下。這個巫術的圓圈更需要獲得關注。”新一轉移話題,那道單調的聲線觸動著快斗的神經。

“那麼,如果我幫忙快點完成呢?”快斗提議,“這看起來很是繁複的樣子。”

這封信是他唯一可以將整件事串連起來的線索,而新一似乎就是那條僅有的鑰匙。

“嗯。”新一同意,“但是這裡的圖書館的資源不足以支持這個規模的調查。”

“我們只要去王國圖書館就可以了,有客人拜訪的話我們倍感榮幸。”快斗玩味的躬身,動作卻帶上了一分焦躁。

“那應該會足夠。”

“太好了!那現在就起行吧!”

快斗打開了門,說著試圖讓他們打起精神的話。然而,新一並沒有露出受到打動的跡象,只直直走過他步出走廊。

這有點令人不忿,他出名是能迷倒眾生的但新一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肯施捨給他。快斗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可能不清楚某些讓自己的行為符合其他人所務求的社交技巧。

讓人好奇但仍然有點怪異,他很疑惑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一同走出外面,在返回伊甸大廳的半路中途他看見了一個引人注目的年輕女性站在街燈的旁邊。

她的骨架比較小,身穿了一條被白色絲帶點綴、縫上了複雜玫瑰紋路的櫻色裙子,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她長長的雪白頭髮輕輕飄逸著,就像是白鴿的翅膀拍動。在她轉過頭來之後,艷紅的唇彎出了一道滿足的弧度,把她精緻的相貌襯托得越發出色,在那片略為蒼白的臉色中凸顯了她那雙動人的石榴石形眼睛。

快斗感覺到自己的心房被輕拽了一下。

那位女性提起了裙子,邁著快速的步伐向他們走來。在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不遠之際,她氣喘的大聲呼喊,語氣溢滿懇切的喜悅,“快斗!”

快斗下意識的一笑,禮貌地鞠躬,“早安,小姐。”

來人輕笑,“你不用這樣做,快斗。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不需要這些禮節。”

是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認不出她啊。不過,她的打扮這麼講究又出現在貴族的區域入面,她也必然是貴族,雖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她。

可是,顯而易見的她認識他,而他不能暴露出任何破綻所以還是隨機應變吧。他對這很擅長。

“快斗。”她略為惱怒的喊道,“算了,若然你想玩的話。我是紅音。”

這個名字頓時讓快斗的思維明晰起來,也帶起了他們相處的回憶:為了向她炫耀而建造了一個佈滿會行走的動物的書本森林、一起探索城堡的花園、在她生病之際讀書給她聽、在穿過大街小巷的時候手牽著手。

快斗笑了,心中湧過一道暖流。這是他經常對她持有的感受。

“你今天在做什麼?”她親切的發問。

“我正在幫人進行研究。”快斗答話,不帶冒犯意味地朝新一的方向比了比,“這是工藤新一。新一,這是紅音。”

“你好嗎?”紅音和藹的打招呼,微微屈膝行禮。

“我很好。”新一淡淡回道。

紅音似乎端詳了他好一陣子才轉向快斗。

“那麼,如果你是想要去辦事的話我就不阻礙你了,我遲些再來吧。”

快斗開始考慮。

破譯那些在圓圈裡頭的符號很是重要,除了是為了自己之外也是為了王國的安全著想。但與此同時,如果紅音正在等他的話,她一定是找了他很久了,而這通常代表有些事在困擾著她。

“新一,你不介意自己先行前去吧?”快斗下了決定。

“不,我不介意。”

“抱歉,我們才剛打算開始就這樣。不過晚一點我一定會來幫你忙,這樣好嗎?”伴隨著一股綠色的煙霧,快斗用魔法變出了紙筆,在上面留下了自己打著圈的筆跡,“我會替你寫好許可簽上名,所以你可以進去。”

“謝謝。”

“這沒什麼,始終我是對提出請求的那個。”

快斗微微甩著手腕為便條作結,然後遞給了對方。

“給。我會很快過來的,拜!”

紅音也作出告別,兩人一起從快斗過來的原路折回。

他保持著沉默。紅音通常都會需要一點時間整理好想法,偶爾還會再次再三地思量她---

“快斗,我想告訴你一些事。”紅音突然出聲。

快斗眨了眨眼。

這比他預料的快,而且她大多不會費神提出引言。她的推理邏輯是,假設她在找他的話,自然她是有什麼要跟他說。所以,在停頓了一下梳理好思路或是儲好勇氣之後,她就會直截了當的講出需要讓他得知的事。

她在一張被兩道樹蔭覆蓋著、面對著噴泉的長凳前面站定,快斗也跟著停下腳步。

“事實是,我愛你。”她表白。

在她說出口之際,她向他望去的雙眸幾乎是在發著光,溢滿了形形式式的情感讓快斗只能勉強一睹全貌:歡喜,期待,還有一絲絲的勝利。

這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你也愛我嗎?”

他是嗎?他在他的記憶中看著她:她臉上可愛的微紅;解開謎題時在眸子掠過的愉悅;如同北極星一般穩定又明亮的道德理念;她心中讓他一直想留在她身旁去體會的暖意;還有,他永遠不想放開她的手的感受。

他沒有真正向這個層面思索過,因為她一直就是他的錨把他緊緊連接到岸上,這如同是潮汐一樣恆久不變。太陽會升起,草是綠色的,而紅音會站在他身邊。但是隨著這些話,他身體裡面像是有什麼覺醒了,就像他在水底沉睡了很久,如今衝破了水面領略到甜美的空氣和一覽無遺的天空。

他意識到沒什麼能比這更真實的了:快斗愛紅音。

翻騰著的快樂立時傾瀉而出,他的嘴角被扯到不能更高的位置。他伸臂抄起她原地旋轉著,欣喜若狂的大笑。

“我也愛妳,紅ちゃん!”

不知為何,這不確切是他想象中的告白去向,假設她會坦白的話。然而,這無礙那三個字帶給他的劇烈感受。

在他轉著紅音時,她也跟著笑了開來,飄揚的頭髮捲起了白色的雪暴。

“你在做什麼?”一道疑竇的嗓音打斷了兩人的動作。

快斗放下了紅音,但是沒有鬆開手。他轉過頭對探怒目而視,希望藉此傳達出他對他目前的在場是多麼不滿。

“那看起來像是什麼?”快斗反問,沒有意圖隱藏絲毫的惱火。他默默鬆開了紅音,卻仍然緊靠著她。她現在大概尷尬得要命吧。

這個想法讓他忍俊不禁,但當他垂目看去時對方臉上不見絲毫粉色。相反,她也對探投去不友善的目光。這很奇怪。

“在我看來你正在任意抱著一位女士轉圈。” 探不認可的回應。他微瞇雙眼用銳利的目光射向紅音,這令快斗相當不悅。“她是在舞會中出現的那位女性嗎?”

快斗凝眉。他正想責問對方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另一個有著長長黑髮的女子身影模模糊糊地一閃而過。什麼?

在快斗想要看清楚一點的時候,紅音開了口說話。

“有什麼我們能幫到你嗎?”她彬彬有禮的詢問,這態度卻是多於探應得的。確實,相較快斗紅音有理由對他這麼友善。

“是的。” 探緩慢的回答,狐疑地打量著紅音。

快斗瞪向他,微微彎曲著手指以示警告。若然他想的話他可以把他的頭髮在一股粉霧中炸開…甚至比這更惡劣。

探不為所動的回視他,“我獲得了更多有關那些巫術符號的情報。”

快斗被挑起了興趣,略略調整了一下自己情緒。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探走向他並遞去兩張紙。

其中一張有點皺,另外一張在邊緣部分被燒焦了些許。前者是一系列外來的混合型巫術符號,後者則排列出圓圈另一個部分的複雜細節。

“當中一個巫師試圖放火來逃跑。” 探解釋,“所幸,煉金術部門成功將之撲滅,我們才可以得到這個。”

“那麼這個呢?”快斗舉起皺起的那張紙。

“那是來自服部的,他看見這些被刻在一座建築物旁邊的古怪符號,然後抄了下來。”探娓娓道來,語調表露出他對這麼重要的訊息居然被如此不慎對待的看法。

“那麼,我想我應該讓新一和父親看一下。”快斗低語,直直盯著手中的物事。

“的確如此。在你應該協助著新一處理這事的時候,為什麼你會跟一個異樣的女子待在一起?”探批評道。

“她不是什麼‘異樣的女子’,”快斗惡狠狠地捍衛著,“這是紅音,你應該知道的!”

知道?在我的一生中都從未見過她的時候我怎麼會知道?” 探難以置信的問道,表情震驚。就意向來看,那應該是出現在快斗的臉上才對。

他是知道她的,他們兩個工作狂花了很多時間一起做事啊!那為什麼突然間探對她的存在表現得那麼吃驚和懷疑?

“好了,這足夠了。”紅音打斷,走到兩人中間以防事態加劇。

快斗妥協了,不過那僅是因為紅音介入了這場爭執。她通常只會在疲倦或是不耐煩的時候才這樣做,否則她大多會讓他們吵出個所然來,只要不把她牽涉進去就行。

原本探還想把對談延伸下去,不過最終也是同樣作出了讓步。

“你應該去找新一。”他平淡的提議,疑心地掃過紅音。快斗相當不喜他這副模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跟…紅音單獨說話。”

憤怒的情緒達至高峰。正當他打算把探變成一匹馬之際,紅音輕推了他一把,淺淺一笑。

“沒事,我會跟他談。去吧,你有重要的事要做。”

快斗猶豫了一下後頷首。紅音可以照料好自己,但是若果探傷了她的話,他得付出代價,不管是不是她的朋友。

“那遲些見了。”他認真說道。

紅音堅定的點了下頭,見畢快斗往伊甸大廳走去。

天殺的到底探發生了什麼事?就算他們是多麼不和,他從來沒有因為紅音與快斗的親近而如此對待她。無論他對探如何反感,他知道最終他的目的並不壞,即使他們總是會觸動彼此的神經。因此,他承認這個行為並不符合他的作風,從各方面來看也是。他晚一點得跟探談談,現在他有工作去辦。

在快斗離開了可聽範圍後(雖然這代表不了什麼,但只要他不會干擾就不成問題),探向紅音露出了嚴峻的表情,毫無保留的審視著她。

“妳到底是誰?”他質問。

當時快斗環著不知名女子的情景異常不對勁,尤其是他在數天之前還對另一個執著到要下指令進行全國的搜索。

在他提及舞會中的女子之際,那意義不明的蹙眉印證了他的推測,讓他升起了幾分警戒。

正如他所想,她是一個魔法使用者,不然她無法立時得到快斗的那樣的情感。可是,她是如何做到的?她把他的記憶消除了嗎?但是以快斗的能力要對他下咒並不是容易的事。再者,這個紅音跟他在不久前懷疑使用了魔法溜進舞會的女子並不是同一人。

快斗一下子就迷上了那女子,所以她沒有必要改變自己的外貌,更何況她本人還請求他終止搜查並離開了他。所以,這女子是誰?

“我是紅音,是快斗的童年朋友。”紅音動作優美的行禮,在她周圍飄動著的布料使她看起來像是一隻正在泊岸的天鵝。

“黑羽只有兩個童年朋友,妳並不是當中的一人。”探尖銳的表示。

他無法再容忍這些遊戲。

紅音維持著她的姿勢好一會兒,然後富有皇室氣派的直起身來。即使她的身高比他矮,她那雙散發著冷意的赤紅眼瞳如同在俯視著他。

一陣涼意攀上了他的脊骨,儼然是一隻甲蟲在他的背後往上爬著。他從她那裡獲得的感受隱約在耳語著某種黑暗的訊息,可是他不能辨認出這種感覺。雖說如此,他還是沒有退縮,向她回以同等的凝視。

“不對。”她傲慢的糾正,“我是其中一個,至少現在是。”

“妳這是什麼意思?”探追問,語氣緊繃。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紅音譏誚,隨即轉身走遠,“但若然你想知道怎樣做才是對自己有利的話,”她紅寶石般的眼睛從肩膀處露出來,向他投來一個滿懷惡意的眼神,頓時某種不祥的東西朝他鋪天蓋地的壓去,“不要妨礙我。”

探說不出話來,定睛看著她離去。

他必須跟國王和王后稟報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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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在圖書館的二樓發現了險些被書埋藏掉的新一。

他死死按捺著笑意,那一堆堆的書山比那道坐下的身影還要高。不過,很快他就對自己把那麼多工作僅僅留給一個人而浮起了一絲的愧疚。他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嗨。”他隨意的打著招呼,“進展如何?”

“資料並不充分。”新一咬著筆回道。

嗯,所以他還是有小習慣的。

快斗彎了彎嘴角,“嘛,你很幸運,你看我剛拿到了什麼。”

他舉起了那些新情報,充滿期待的靜候著。然而,他所得到的回應僅是一句短促而冷淡的‘我知道了’。他覺得自己被嚴重欺騙了。

“我可以看一下嗎?”

快斗點頭,微微傾身把紙張遞給新一。他接了過去,毫無波瀾起伏的回了聲‘謝謝’。

這人到底怎麼了?他不能讀懂他,而他似乎也不會對任何事物作出反應。這相當令人費解。快斗擅長看穿人心,但新一就像是水的味道,什麼都沒有。

他把視線投注到分散在桌面的筆記,把其中一些撿了起來。

其實他在早上的時候並沒有認真閱讀過,只是專心利用筆跡試圖認出和找出備忘的主人。有說法提過一個人能從這方面發掘出另一人的很多事,如果這是確有其事的話,那麼在他對面的那人應該是注重細節卻又思想開明的。

某程度上他能看得出來,但是他還是不知道新一許多事,而這人自己也顯然沒有向快斗提供任何線索。說他沒有被挑起興趣是騙人的。

仔細瀏覽了那些筆記之後,快斗很是驚異。新一已經完成不少了。

“你知道很多有關魔法的事,對吧?”快斗抬頭問道。

“不,我不知道。”令人驚訝的回答。

“那麼…這些你是怎樣得悉的?”他揚起其中一張紙,一頭霧水的發問。

“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這開始讓人感到些微挫敗。

“這份知識就是在那裡。我記不起我是如何獲知的。”

再一次翻閱活頁紙後,他了解到新一是對的。他可以理解當中提及的一些高級煉金術,但是他不記得自己有學習過。猛地,早晨那時他與新一的字跡交集在一起的筆記在腦海一閃而過。難道說新一也和他一樣遭遇過同樣的記憶落差?

“吶。”快斗突然發聲,“你有沒有自其他人身上體驗到一種奇異的…感受,覺得你應該知道某些事或是某個人?”

“唯一奇特的事是,在今早有一個女僕問我快斗會不會過來。當我問她誰是快斗,她引申是經常來這裡拜訪的快斗王子。”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巧合。

“你很震驚。為什麼?”

快斗呆然。他挺篤定自己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任何的訝異,那他是怎樣知道的?

“不,只是…我想我們的記憶被篡改過了。其他人不停暗示著我應該認識你,但是我從未見過你。”快斗回應,在新一的神情上尋找著一絲一毫的了然。

理所當然的,回視他的只是一個空白的表情。

“我明白了。我承認在我的記憶中有一些不能說明的空檔。”

“真的?”快斗湊近,“例如是什麼?”

“比方說,我不能敘述這星期發生的大部分事。雖然這些字是我寫的,我不能記起那是如何得來或者我為何要參與這個調查行動。”

他不能回憶整整一個星期?

“你不擔心的嗎?”快斗評論。

“不。”

快斗被這直率的否定給愣住了。

“不?”

“這沒有影響到我。假如我真的需要,我會再考究。”

快斗凝視著新一好一陣子。

大多數人會對他們失去了一個星期的記憶感到惶恐或是憂慮,但新一看起來像是他真的不在意。

快斗察覺到這個人有著什麼嚴重不妥的地方,這已不是初次的感受了。

“所以,你還要幫手麼?”快斗嘗試隱藏他的不安。

“是。我不能理解一些比較複雜的魔法。”

“那好,我可以在這方面助你一把。”

與預想相反,跟新一共同辦事並不是想象那般不自在。

他的解釋很精確,也很容易理解。而且,他能跟上快斗自己的學習和教導步伐。他們合作得天衣無縫,就像是兩塊相匹的拼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感覺…很對。

“來休息一下吃午餐吧,好不?”快斗提議,伸展了一下。他對目前的進度相當滿意。他們已經翻譯好皺起的紙張裡頭的訊息了,那其實是一個有關會面的詳情。時間已被解開,只剩下日期和地點。

“好。”

“你想吃什麼?”

“什麼也可以。”

“不挑食的人嗯?那麼想要出城找點什麼嗎?”

“如果您想的話。”

“不是,我是在問想要什麼。”

“我沒有特別想要什麼。”

快斗留意到新一的答話是多麼的機械性。

不過,這當中還是有多層含義的,快斗很確定。他們是被什麼聯繫著的,而在快斗得悉那是何物之前,他決定要跟新一待在一起,直至他找出答案為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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